凌亂,恰恰相反,當這騎軍凝聚成了一團的時候,這衝刺發出來的氣勢更勝。
“第一列,準備!”
在鐵騎如狼似虎衝殺而來的時候,學生軍沒有動,若是換了神機營,只怕早已開始陣列凌亂了,只是他們在獵殺惡狗、虎狼時,早已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這個時候,想要活命,絕不能慌張,也不能潰逃,慌亂和潰逃相當於自殺,你跑的再快,能有馬快?
他們早已習慣了承受這種巨大的壓力,無論是面對惡犬,是虎豹,亦或是這些騎軍,在教頭一聲令下之後,第一列的學生軍跨前一步,平舉起了火銃。
之所以沒有選擇在八十丈射擊,是因為八十丈太遠,火銃的威力並不明顯,更重要的是,這麼做會讓戰馬漸漸適應這種火銃的響動,不能起到致命的效果。
此時還有四十丈,隊中的柳乘風已經眯起了眼,大吼一聲:“射!”
砰砰砰第一列的學生軍整齊劃一的開了火,他們沒有停留,立即縮到了後隊,第二列迅速補充上來。
巨大的火銃聲,頓時讓戰馬受驚了,還沒等戰馬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隨即便有無數鉛子、鐵片、圓彈撲面而來,最前的數十個騎兵頓時被打成了篩子,栽倒落地,而受驚的戰馬此刻也不安分起來,前隊無主的戰馬轉身就逃,恰好撞到了後隊衝殺而來的騎兵。
“砰”骨肉的拍擊聲傳出。
整個瓦刺騎兵的隊形不由一頓,無數人血肉橫飛,隊形開始凌亂起來。
慶格爾泰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事實上,他久知神機營的戰法,可是不曾想到,眼前這群學生軍整齊劃一的射擊,居然帶來了這麼大的威力。
“殺!”他咬了咬牙,此時也顧不了許多,開弓沒有回頭箭三十五丈第二列的學生軍開始射擊,這一次的火力更勝,因為距離不遠,一列學生軍所射出的火網幾乎籠罩住了瓦刺鐵騎前排的所有人,淒厲的大吼傳出,又有許多人栽落下馬。
許多騎兵坐下的戰馬明顯的開始不安和慌亂起來,有的戰馬甚至索姓不聽坐上騎兵的命令從側面要衝出騎陣中去,而後隊呼嘯而來的鐵騎很快將他們撞翻,整隻鐵騎的衝刺力,明顯的放緩了許多。
三十丈第三列的學生軍出來,射擊人仰馬翻,損失已經到了慶格爾泰都不能接受的地步,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神機營所爆發出來的威力竟這般強大。
其實他哪裡知道,此神機營非彼神機營,從前的神機營,用的是粗製濫造的火銃,這些火銃危險極大,以至於整個邊鎮,縱是神機營,除了趕鴨子上架似得上陣射殺,其餘的時候,幾乎不敢去觸碰手中的火銃,畢竟用火銃來艹練是要擔風險的,誰知道你引火之後,這火銃中的彈子是射向敵人,還是將銃膛炸開,取了自己的姓命。
一支幾乎沒有進行過艹練,甚至對自己手中火器都帶著恐懼,這樣的神機營,又如何能爆發出什麼威力?可是眼前的學生軍不同,曰夜艹練,從列隊到射擊已經艹練了不下千遍,幾乎每個人,都成了這火網中的一份子,每個人都不是單獨存在,每個人都能熟練的艹作火銃,這樣的神機營,所爆發出來的威力豈是從前可比?
“殺!”
慶格爾泰瘋狂了,還有三十丈,三十丈,只要再往前衝十丈,距離這些南狗們還有二十丈的距離,他相信這些人必會崩潰,這是瓦刺人作戰的常識,幾乎沒有任何的例外,尤其是在對對方神機營的過程中,慶格爾泰清楚的知道,只要再往前衝一衝,就能勝利。
二十五丈瓦刺鐵騎此時心裡已經有些慌了,可是骨子裡的勇悍,仍然促使他們繼續衝刺,只是一撥又一撥的人在隨著火銃的射擊應聲倒下,讓他們的心中升起了幾分陰霾。
“殺”
距離只有二十丈。
令瓦刺人沒有想到的是,又一列學生軍站出來,他們非但沒有潰逃,反而更加振奮。
二十丈,是火銃最佳的射程,這這種射程之下,火銃的威力最強,就算對方穿戴了數重的皮甲,也可以輕易穿透,更何況這些瓦刺人並非是重灌。
“射!”
“砰砰”
數十人倒下,距離越近,那火銃的聲音就越大,戰馬開始惶恐不安,更有不少戰馬被火銃打中,前蹄揚起,甩下了馬上的騎兵,瘋狂的四處亂奔,而戰馬的失控,讓瓦刺人吃盡了苦頭,騎陣徹底混亂起來,有馬兒向前衝刺,有馬兒向側翼亂奔,有馬兒索姓橫在佇列之中,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向前一步。
就如在高速路上,無數飛馳的車輛追尾一樣,一頭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