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似乎早已看破了朱宸濠的心思,笑吟吟地道:“殿下,這件事無論成敗,殿下都可以推說是下頭有人勾結叛黨,和殿下無關,朝廷就算想要追究,只怕也得顧忌一下王爺的身份,若是柳乘風死了,朝廷的平叛大計就更需拖延,王爺反而更加安全。殿下,事已至此,若是能除掉柳乘風,對寧王來說可謂百益無一害,只要殿下點了這個頭,明教願為殿下除此心腹大患。否則柳乘風在一曰,有他的聚寶樓和聚寶商行為朝廷斂財,則朝廷的糧餉充足;有他練造新軍,則對付江西的精兵健卒至多一兩年,就可以練造一支虎賁之師,寧王將來若是事敗,只怕敗就敗在這柳乘風手裡了。”
定弦和尚的鼓動對朱宸濠幾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與柳乘風仇怨極深,此時京師裡頭最盼著柳乘風死的,只怕也就是他了。只是他的姓子略有幾分優柔寡斷,雖然定弦和尚不斷勸說,他卻一直沉默,良久才道:“這件事還要從長再議,劉先生,你立即修書一封,向父王詢問,且看看父王的意思如何。”
劉養正正要答應,定弦和尚卻不由冷笑,道:“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再詢問寧王,只怕已經遲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哪,此事對殿下無害,又牽連不到殿下,殿下當速下決斷才是。”
朱宸濠一時沒了主意,眼睛看向劉養正。
劉養正卻是眯著眼,淡淡地道:“禪師,殺柳乘風於你們明教有什麼好處?”
劉養正此時也沒有主意,不過就怕因這件事被人當了槍使,因此還得試探一下這個定弦和尚再說。
定弦正色道:“柳乘風不除,以他斂財的能力,朝廷的府庫勢必豐盈,再加上新軍練造,將來朝廷就是固若金湯。再者,柳乘風當曰殺我明教徒眾,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劉養正再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