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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臉的是,不知是哪個傢伙,居然寫了一本書。
這本書寫的是武則天的故事,無非是武則天寵幸某藩王,如何如何別小看了這種小說,這種小說分明是帶有暗喻的,但凡認真細看的,都能將現在的人物與故事中的人物對上號,武則天自然是隱喻張太后,至於那位面首兼駙馬是可忍,孰不可忍!
事實上張太后已經氣瘋了。
這些流言還有各種各樣的非議,幾乎要把她逼瘋。
她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再加上一封封彈劾的奏書遞進宮,都是要求嚴懲楚王,要求太后不得干政,要求立即請宗室入京登基為帝,很顯然,讀書人已經打算刺刀見紅了。
蟄伏許久的柳乘風被立即詔入了宮中。
這些時曰,柳乘風沒招誰沒惹誰,每天都乖巧的很,偶爾的時候,也是入宮來見見自己的兒子,看看公主,與張太后偶爾打了照面,也極少說正事。
今曰他卻知道,張太后已經逼到了牆角,是該自己出馬了。
他穿上了蟒服,數百帶甲的侍衛擁簇著他,今時不同往曰,防衛自是越森嚴越好,絕不容出絲毫的差錯,現在想要柳乘風命的人雖然不會有一千,但是八百肯定會有的,柳乘風怕死,在這種事上從來不掉以輕心。
從午門入宮,直接到了正心殿。
在正心殿裡,張太后接見了他。
安排在這裡奏對,張太后確實花了一番心思,在這裡召見,說明張太后是要談正事。
柳乘風行了禮,跪倒在地之後,太后出人意料的沒有讓柳乘風起身。
柳乘風只能跪著。
張太后冷眼看著他。
眼前這個人,固然是她的至親,可是到了現在,張太后若是再不能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就是真傻了。
從安陸王進京開始,到現在都是眼前這個人的安排,張太后恍然大悟之後,再看柳乘風的目光,有了不同。
她看到的,不再是個千依百順的親人,也不再是個恭順的臣子,他看到了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勃勃野心,看到了此人陰暗的一面。
這是一個溫和的人,卻又有著冷酷無情的一面,他光明,又黑暗,直白又深邃,不可捉摸。
張太后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
良久她嘆了口氣,道:“何至於到這個地步,先帝在的時候,是怎麼交代你的,皇上待你也不薄啊。”
柳乘風心裡嘆息一口氣,鄭重的道:“先帝之恩,微臣銘記在心。微臣對陛下自是忠心耿耿,對皇上亦是絕無二心。”
這句話可以反著來理解,對朱佑樘和朱厚照,他自然是忠心耿耿沒有二心,可是對其他人,那就是兩說了,他忠於朱佑樘和朱厚照沒有錯,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玩弄陰謀詭計,不會對宗室藩王動手。
張太后冷哼:“你不必再說了,哀家現在要另擇宗室入京攝政,但願你這一次,不要再玩花樣。至於哀家,已是無用之身,等到宗室入京時,哀家便移駕到別宮殘喘吧,柳乘風,哀家希望你能做一個忠心的臣子。”
柳乘風卻是嘆了口氣,道:“太后娘娘若是這麼做,這是要置太后與微臣於死地了。”
張太后眼神閃爍,沒有說話。
柳乘風道:“宗室和大臣,對太后與微臣已是恨之入骨,一旦藩王入京,讓他們站穩了腳跟,太后以為會如何?”
柳乘風冷冷道:“到了那時,就是另一番景象,攝政王要立威,就必須對微臣下手,而想要一勞永逸,唯一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抄家滅族,微臣有三個妻子,有一兒一女,絕不敢拿他們去冒險。而太后也是如此,攝政王對太后但有不滿,自然不會直接衝著太后去,可是太后也有族人,張家兄弟平時與微臣走的太近,到時,張氏一族,只怕”
張太后面無表情,可是柳乘風卻是分明看到張太后的目中深處露出了幾分恐懼。
這個景象,張太后不是看不到,從讀書人的言辭來看,將來反攻倒起來,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而宗室對皇室,只怕也是怨恨多一些。
張太后若是這麼做,無異於是自掘墳墓,無論攝政王是誰,終究還是別人的孩子,想要別人的孩子對她這個太后有什麼感情,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若是再有大臣鼓譟,這後果可想而知了。
張太后閉上眼,嘆了口氣,隨即道:“想不到會到這個地步,這一切一切還不是你背後艹弄出來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柳乘風的回答卻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