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個麻煩,但再怎樣,存心不良的人也不能要,這就要往外踢呢!
“他李自成窩裡下手!太他媽的黑心了,還是大西王仁厚仗義!姓湯的也是早就聽說了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兩杯酒一下肚,湯家兄弟便話多了起來,一拍桌子,右腿踞到了椅子上,雙眼看著王宮大殿的豪華不住放光。
“嗯,好,湯頭領,湯兄弟且慢用。”葉風實在是無心再呆下去了,起身交待了一句道:“自成要跟咱八大王幹仗,防務上的事,咱老張還得去轉一轉才放心啊!”
不敢要二人相送,由著孫可望陪著二人吃飯,自己出門招呼了在旁邊配殿吃飯,也是一臉笑意的徐以顯汪兆麟,出發去了李定國設在原湖廣都司衙門的安民營大帳。這一番與湯家兄弟會面,他愈發的感覺到兵力問題的重要性來,所以,趁著明天要辦大葬的事情,今天下午到各營走一走去,收攏收攏軍心,街面上再接幾本老百姓的狀子,明日一併處理了,自己在這武昌城的形象,立時便豎起來了。幾天後大婚一半,再放個十天半月的賑濟,宣佈免他五年八年的錢糧,這民心不立時就有了?
大戶中與老百姓關係不調和的處理幾個,投降的明軍那裡再走動走動,兵力問題未見得就彌補不了,至於這湯家兄弟嘛,你們還是留在嶽州吧……
“大王是不是不想要這姓湯的入夥?”徐以顯察言觀色,湊話問道。葉風點了點頭,只見他眼珠子一轉,進言道:“授他個什麼將軍名號,叫他替咱們管著嶽州不好?”
葉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可不大樂意。
見他遲疑,徐以顯接著道:“如今正是微妙之時,總不能趕了他們去投拓跋鴻基?”
“他不會去的,去了也是死。”葉風搖頭道:“他那副做派,咱在武昌這收攏民心,他在嶽州,要是受了咱的名號,豈不是敗壞名聲?”
“何不請黃州周本兵去一趟嶽州?將這兩活寶請到武昌來供著便是,一朝得志,總要叫他們快活幾天的,慢慢的再去約束,化為己用豈不更好?”徐以顯小心翼翼的辯著。
“嗯——”葉風不置可否的對付了一聲,心裡卻不再樂意去想這個問題,給他將軍名號自己這邊又得不到好處,難道還指望他們去打李自成?從嶽州抽錢糧過來?那更是不行,沒這個他們恐怕還刮地三尺的吃大戶呢,如果再有這個命令的話,豈不是罪名全落到自己頭上?這個便宜宗主不能做,還是搖頭拒絕道:“徐軍師,叫他們留在嶽州,還不如叫他們去漢陽幫襯著老胡吧。”
想起汪兆麟說的那個仗也許打不起來的道理,轉臉問道:“汪軍師,你上回說李鴻基那也有打不起來的道理……”
“大王,兆麟願跑這一趟,寫個喜帖送去便是。”汪兆麟笑得很是詭異,顯然是在動什麼壞心思。葉風也沒注意,接著提起孫可望說的那樁李自成窩裡反的事情來,汪徐二人顯然已經商議過此事,各自胸有成竹,徐以顯笑道:“這回非得叫拓跋鴻基吃個大虧不可!”
那是,種種變數之後,眼下看來,倒是李自成的處境最為敏感了。
接著又說了些往外頭送信送表奏的那些人都出發去了,漢陽那邊也各自聚齊,近三萬人的守備兵力,即管兵力上確實吃虧,但撐個一時半會總該不成問題,等這邊武昌城一安定下來,漢陽的防守就有個底了,了不起到時候退守武昌嘛。再加上已經安排下去及已經發生的變數,對於李自成吃掉自己的懼怕,已經不如開初時那麼強烈了。
“嗯,兩位軍師——”葉風想了一會,仍是免不了的要動老回回那邊的心思,他在湖北南部到湖南一帶混,等這段時間安定下來之後,解決了李自成的威脅後,總是要先把湖廣地面吃進自己的勢力範圍的,早點跟他搭上線,總比到時候再搭要好。所以,趁著今日嶽州湯志的到來,葉風打起了新的主意:“可望這些日子橫豎也沒什麼大事,我的意思是叫他跑一趟嶽州攏一攏湯志的人,再往老回回那走一遭看看……但就是擔心著李鴻基……萬一有個什麼變數,咱們人手少,總歸是有個心思在這。”
“走一趟也不是不可。”徐以顯與汪兆麟對望了一眼,眉頭略皺了皺道:“問題就是如今咱們也不曉得拓跋鴻基那邊到底有多少兵力在德安府,劉宗敏是他座下第一名將,若是兵力太多的話,大殿下自然是能不走就且不要走。大王,說句不得體的話……”
葉風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算是個沒關係的意思。只聽徐以顯斟酌著詞句道:“若是萬一……萬一武昌不可守的話,咱們再去攏老回回也不遲……”
嗯,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