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講給兄弟們聽,咱八大王相信咱們大西軍都是些通情理的人,不至於就有多少人要跑路的。”說著,看向在麾下部隊中有極大影響力的孫可望等人。
徐以顯這時候插話道:“這事兒大帥一番醍醐灌頂之後,以顯更是覺得大帥乃是真龍天子降世了,說不得,以顯也要去幫胡軍師的忙!”
哦?葉風微笑起來,難道自己的話這麼有說服力?隨即轉念一想便反應過來,這整頓軍紀可是在軍中賣人情的大好機會,他自然要去幫這個忙。看了看胡興漢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心裡直覺好笑。
“唉,說起來瑪瑙山一役,還真是委屈了潘軍師,若不是咱們後來奇襲破了襄陽,恐怕就得給朱朝殺了。可憐如今打武昌,潘軍師又遭了大難了。他孃的,我非得給潘軍師報這個仇不可,那個賀老鬼,我扒了他的皮!”艾能奇敢情是隻聽了葉風半句話,便一直自顧自的想到現在,一番話說出來,眾人都笑了。葉風有意無意看了看胡興漢,只見他臉上一虛,笑的也有些勉強。
唉,這事兒,暫且還是當作不知道吧。
“好了好了——”葉風撫了撫傻的有些天真的艾能奇道:“這事兒明天再辦吧,老胡你們也都歇息去吧,我那一通昏睡,只怕你們也是沒睡好,明天待城內平息了之後,咱們便好好把事情做起來,莫老是叫朱朝說咱們流寇流寇嘛!還有一個,大夥兒莫以為咱八大王要那個小郡主只是貪圖女色,不是那麼回事,黃州那十幾房都沒帶過來你們也都曉得的,便是那何家姑娘,我也與她說了,隨她的意吧。我是想著這大軍缺糧,楚府富冠湘楚,與他一聯姻,於我等有莫大的好處。起碼若是自成真要窩裡斗的話,咱們也是肚裡有糧,心中不慌嘛!”
“那文秀帶人屠了那勞什子楚府便是,金山銀山糧山的,還不任由我等去搬?費這麼大的勁,看著阿大委屈,咱做兒子的,心裡也不好受啊!”劉文秀一番話惹得兩個軍師連連搖頭。
葉風也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拍了拍劉文秀的肩膀道:“敢情咱八大王先頭這番話,便是從文秀你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又出來是吧?”
哈哈一陣鬨笑之後,孫可望似乎是想通了,帶頭表了個態道:“父王您就放心吧,總歸是孩兒們愚魯,大道理有些聽不懂,但父王您既然這麼費心費神的跟咱們說了,說不得,咱們幾個孩兒便聽兩位軍師擺佈便是!”
這氣氛一緩和下來,眾人便都解開了之前堆在心裡的疙瘩,說說笑笑著散了。帳內只留下了要進楚王府的四個人,只聽李定國這會兒才開口道:“阿大,孩兒覺著你這一趟大病之後,愈發像個真龍天子了,孩兒歡喜的緊。”
不待眾人附和,葉風哈哈大笑掩飾著心內的忐忑,他孃的,沒辦法,為了改變你們這些人乃至千千萬萬中國人的命運,老子對張獻忠以往形象稍做些改變,引起你們猜測也是值得的,嗯,很值得!
“走!進府吧,再不去老子的小郡主只怕等的要發急了哈哈!”葉風故作豪邁的笑著,四個人大踏步的走向燈火通明的楚王府。一路上血腥之氣猶未散盡,更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楚王府果然是知道形勢比人強,一路上恭迎之聲不絕於耳,人人面上都帶著諂媚的笑容,抑或是恐懼的苦笑,一路將四人讓到王宮大殿之前,楚王一家遠遠出迎,恭恭敬敬的將這位可能是將來的孫女婿的流寇首領讓進了大廳。
葉風也第一次見到了那位朱容榕,果然與楚榮有幾分相似,心裡那點希望又起,只是在說話中故意加進了一些後世的詞彙,卻未在這一身鵝黃擺裙上罩一件素色比甲的小郡主臉上有絲毫變化,便徹底死了心,與老邁的朱華奎並肩行進大殿。
“請……請將軍坐——”朱元璋分封諸王時留下的那張王座前,朱華奎終是仍有懼怕,戰戰兢兢的顫抖著聲音請葉風就座。
葉風哪裡肯坐?哈哈笑了一聲後:“老殿下還是你坐吧,獻忠戎馬慣了,可不敢坐這麼貴重的椅子。”
“呵——”女子輕笑的聲音入耳,葉風回過頭來,正對上朱容榕那與她爺爺截然不同的無畏的目光,只聽這位面貌與楚榮有七成相似的小郡主道:“將軍戎馬慣了,但膽量卻沒練出來,不敢坐這椅子也是該的,爺爺你便坐吧。”
“胡說——”朱華奎在葉風身後顫聲道:“不可……不可對將軍如此無禮。”
“不要緊——”葉風嘿嘿一笑,將朱華奎按到椅子裡坐下,蹬蹬兩步下來,坐在左首第一張椅子上,招呼眾人坐下,喚徐以顯站到自己身邊來,兩個武保鏢分別站在楚王和小郡主近前,以防萬一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