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將令,嘿,那是要掉腦袋的。如今見了您安好國柱可就放心了!”
說著這半真半假的話,張國柱搭住葉風來攙扶的手借一把力站了起來。笑呵呵的道:“大西王仍是那麼健旺!嘿,這回好了,左大帥派了國柱來,就是他孃的來搞他狗日的李自成,臨行前大帥說啦!說國柱你狗日的萬事要聽大西王吩咐,不然你這條狗命可就完啦!哈哈,大西王您就發句話,咱兄弟夥立馬打過江去!”
看來這兩人之前還有些交往。葉風適應過來,也哈哈豪笑著,將張國柱以及他帶來的兩個親兵讓進了吳舉人家的正廳,分主賓坐下道:“他孃的你張國柱愈發的會說話啦!早年你小子還他孃的愣頭青一個!到底是左大帥會調教人,如今早該升官了吧!”
因為不曉得那麼多細節,只好先弄這種萬無一失的話來說。
只見張國柱臉上似乎有些慚愧的微笑起來:“嘿,叫大西王見笑了,是個參將,參將。”
“那也不小啦!怎麼,咱老張聽說你小子要打興國州,就趕緊巴巴的跑了過來,這吳舉人可是咱老張剛向崇禎老子表的興國州老父母啊,怕萬一自家人打了自家人,於咱們的交情可大有干礙。”看吳舉人一家都是惴惴惶惶的臉色,有心先叫他們放下心來。
張國柱自然是矢口否認,連連搖頭,顯得很是詫愕的樣子道:“大王是聽了什麼人傳的胡說八道?他孃的國柱要是有這個心,便是這個!”說著用手做了個烏龜的手勢。
聽他這麼說,葉風哈哈大笑起來,示意吳舉人一家先退開,待室內只有這兩方的人之後,才開口道:“張兄弟,咱兩他孃的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你給咱八大王交個底。咱的周文江是不是叫你們大帥給剮了?”
“哪有這事?”張國柱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隨即臉上一郝,很歉疚的道:“說起來這事兒到底是左大帥對不住您大西王老人家。上月何騰蛟過九江,纏著左大帥說周先生要送到南京去。說南京有人糾劾他,還抬出南京史本兵的架子來,手上又有尚方寶劍……您也曉得的,書生犯起擰脾氣來,還真是不好弄。左大帥雖說脾氣不好,但也不曉得怎生的,對那個何騰蛟卻是客氣的緊,兄弟說了好幾回這讀破爛書的殺了便是,但大帥終究是不肯,周先生就這麼地給解到南京去啦!臨來的時候,左大帥千叮嚀萬囑咐叫兄弟千萬要代他向您老人家賠罪,這事兒確實是對不住……”
說著,就下了地單膝跪地垂頭賠罪道:“但大西王您千萬放心,周先生一條性命,擔保在左大帥身上。若是周先生真回不來,沒說的我張國柱賠了這條性命便是!”
“說的哪裡話?”葉風與胡興漢對視一眼,隨口敷衍著,叫人扶起他張國柱。當然,大西王也不是沒脾氣的人,冷哼一下在桌上一拍道:“他孃的在這姓何的,虧得老子那麼給他面子,他說要收黃州老子還給了他一營人馬調配。狗日的居然玩這一手!叫老子抓著了,非他孃的扒他的皮!張兄弟你這趟來的正好,這黃州本說好是咱老張給左大帥的見面禮,如今咱也不消說,叫他姓何的自己單槍匹馬打黃州去吧!”
“張兄弟——”葉風抬手阻止張國柱的表態,面色淡了下來,似是不經意的道:“你這趟來,不是要保李人會吧?實打實的跟你說了,姓李的一條命我是要定了。我聽說你收了李人會入夥?這事兒可是有的?”
張國柱嘴上不太靠得住,這半天話說下來,葉風早就看出了這一點,這番話說的意思,也是要透過他給左良玉帶個話,他李人會要是自己扛自己牌子說不定還能容他,但反了出去投了別家,那再忍下去的話,往後還怎麼收束部下?
“不是兄弟乾的!”張國柱大驚道:“他孃的那是馬進忠搞的鬼,不是國柱瞧不起這狗日的。這王八蛋一點不念舊交情,專心跟大西王作對,便是國柱看他也是很不爽咧!”
馬進忠乃是他營裡的副手,與張國柱不同,這個馬進忠乃是張獻忠的舊部,幾年前才投的左良玉。這個人自然也在計劃之中,原本是覺得在九江的話動不了,但如今既然已經到了嘴邊,又搞起了李人會,這中二五仔留他幹嘛?所以當下話裡話外便透出了要殺人的意思。
“好!就賣了大西王這人情!國柱拼了項上這顆人頭便是!”張國柱說的很硬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平日裡就跟馬進忠不和還是怎麼的。葉風與胡興漢對視一眼,均是看不透他何以這麼爽快。
“他孃的這姓馬的真不是個東西,咱營裡也不是兄弟一個看他不順眼啦!這種天生反骨的賤種,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便是左大帥糾問起來,國柱也有話跟他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