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滾計程車兵口中斷斷續續的呼喊著,求饒的話。這要是在平時,或許還能起到些作用。但高品彪完全是在氣頭上,抽打了幾下,受傷的手臂也鑽心一般的疼痛。
這加深了他心中的怒火。
手上不由的加重了幾分,可是左手並不給力,他也知道這個被捱打計程車兵有些冤。但誰讓他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像是一個喪氣的敗軍一樣,被讓高品彪逮了個正著。
不打他還打誰?
許是手中的馬鞭不順手,高品彪視線瞄到了他的軍刀上。參謀長青木中佐看不下去了,其實也不是看不下去,而是需要他配合的時候到了。
“將軍,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
手掌已經握住了刀柄的高品彪佯裝大怒道:“帝國的軍容不許褻瀆,這個敗類是旅團的恥辱,難道還能用行動來彌補他的過錯?”
“請將軍一定給他一次機會。”
青木中佐突然抱住了高品彪,兩人做這出戏碼的時候雖然不多,但卻像是極為熟稔的樣子。表情,動作,時機,都是恰當好處,可見高品彪也不是真心要殺人。
“將軍,請給我一次機會……”
高品彪臉sèyīn晴不定,似乎在猶豫,卻又像是在折磨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兵。看著跪在地上,已經完全慌了神的了小兵,高品彪心中卻有些得意。yù擒故縱的把戲,在三國演義中是一個很常見的把戲。
曹cāo用過,諸葛亮也用過,劉備,不管是明主還是昏君,對此都有樂此不疲的獨特青睞。
要說效果,也非常明顯。
那個捱打的鬼子兵完全慌了神,在rì軍中,軍官,尤其是高階軍官,罵士兵不解釋,打士兵也不解釋,甚至殺士兵也不用解釋。
此時,高品彪口中說出的任何條件,他都會毫無條件的接受。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嘴中說出一個‘不’字,迎接他的一定是高品彪手中那把明晃晃太刀。
“好吧……”
高品彪活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臉上凝重的就像是冰敷的一樣,透著慘白的滲人樣子:“青木君,等一下你籌備一個敢死隊,他……” 高品彪手指在那個被打計程車兵身上一停,過來一兩秒才揮揮手道:“他是敢死隊第一個成員。”
“是,將軍。”
青木中佐像是救命恩人一樣的神情,憐憫的看了一眼那個倒黴蛋,佯裝鼓勵的語氣問:“你叫什麼名字?”
“村下有田,長官!”
“村下君,請你要記住,你是帝國最jīng銳的師團的一員,你不僅僅是代表著自己,你的家人,還有帝國陸軍的榮譽,天皇陛下的威嚴……請一定要勉勵向前……”
“謝謝!謝謝!長官。”
無辜被打,然後逼著進入了敢死隊,還要去感謝至少是幫兇的青木中佐,這件事情已經足夠荒唐了。但更荒唐的是,這是軍隊千百年來的一種習慣,在中西方迥異的文化中,這種習慣卻驚人的有些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在西方國家,將這種方法用的少了,甚至不用了而已。
語氣有些顫抖,高品彪站在一邊,心中強忍著一刀砍死這個倒黴蛋加膽小鬼的混蛋。他做這麼一齣戲,完全是因為士氣不高,在軍隊中,當一支部隊因為種種原因,士氣變得低沉的時候。殺人,往往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不管這個人有沒有錯,是否無辜,都不要緊。
想想,只要殺一個人,就能讓部隊計程車氣高漲,在戰局危難的時候,奮起反擊,最後反敗為勝。這這種損失是微不足道的,但效果卻好的出奇。
其實,高品彪早就沒轍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也是被逼得。
要是進攻還沒有起sè,27旅團將變成腹背受敵的境況。
一股淡淡的愁雲在27旅團的上空漸漸的聚攏,時間,對高品彪和27旅團來說唯一且少的就是時間,但唯一不等他們的也是時間。
正在高品彪準備孤注一擲的時候,一行快馬,在原野上飛快的賓士著。
戰馬的鐵蹄在大路上踐踏起來的灰塵,養成一片風沙,烏泱泱的升騰起來。“駕——”馬上的騎士,大聲的呼喚著戰馬,似乎還在嫌棄飛奔的戰馬還不夠快的樣子。
“首長,前面就是雙豐鎮了,jǐng備旅已經抵達了鐵力,這雙豐鎮是鐵力向西的必經之路,本來也有一個連的駐兵,現在應該被jǐng備旅接收了過來。”
“好,讓同志們堅持一下,我們儘快在中午趕到雙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