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是否?”第八軍逃走的電報就是謝維俊簽收的,謝維俊拿著鋼筆的手一抖,思維習慣性的就往最壞處想。
曾一陽就喜歡時不時的往壞處想去,這樣的好處就是,一旦事情有些微弱的轉機,就像是一場勝利一樣,鼓舞人心。
曾一陽點了點頭,將謝維俊讓進了旁邊的作戰室,指著魯西廣大的平原說道:“第8軍逃走,顯然不是蔣介石的命令,但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只能儘快的和薛嶽的前線指揮部和一戰區司令部聯絡。希望能夠知曉,第8軍的放棄運河防線的原因。你來看,一旦金鄉、魚臺等地失守,那麼在徐州周圍的幾十萬人就要危險了。”
“所以,即便中央軍知曉了第八軍撤離的訊息,中央軍在魯西也反映不過來?”
一天前,第二道防線,僅僅一天的功夫,40軍就被頂到了前線。
“如果進攻的日軍是從兗州出發,在濟寧渡過運河,然後擊潰第8軍的話,那麼我們在前沿的偵察部隊肯定會獲得訊息。”曾一陽摸著下巴,感受著胡茬在手掌中的毛糙感,曾一陽盯著地圖,很快就集中到了一個點上。
“楊莊集”
手指在地圖上死死點著這個不起眼的魯西小鎮,曾一陽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大致已經猜出來了黃傑為什麼突然逃走,連帶著第8軍都成了一盤散沙。
“狗日的黃傑把司令部設在了這個鬼地方。”曾一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位在抗戰中譭譽參半的國民黨將軍。
在周邊的國民黨將領中,曾一陽可以說除了薛嶽之外,最熟悉的就是這位第8軍的中將軍長——黃傑了。
不是因為黃傑戰功卓著而記住他,完全是因為一場潰逃,而記住了這個人。
抗戰前半截,還沒怎麼露臉,就因為在蘭封戰役中,棄守商丘,差點讓在徐州的國民黨五十萬大軍,被圍困在徐州周邊區域,恨鐵不成鋼的蔣介石,面對自己的心腹愛將,將手高高的舉起,然後慢慢的落下。
一回到武漢,黃傑就被抓進了監獄。如果上軍事法庭,槍斃十次都不為過。
但是黃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