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話,一木少佐也準備好了接受牟田大佐的沖天怒火,一個九十度的躬,正好將頭頂在牟田褲襠的不遠處。
奇怪的是牟田根本就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
在指揮部內,北平機關長松井太久郎正在等著牟田。
“牟田君,我很懷疑你計程車兵能否在兩天之內攻打下宛平城,不然,那座美麗的中國城市,將是我們的墳墓。”松井的口氣很不善,任誰都看得出,牟田信誓旦旦要打下北平的願望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松井君,既然已經開戰,我們就沒有退路,我會命令我計程車兵在天黑之前發動一場旭日般耀眼的進攻,摧毀支那軍隊的意志。”牟田嘴硬道。
“進攻?”松井冷哼一聲道,他連死的心都有了,作為特務機關的頭子,早就知道如果沒有大量的援助,別說,第一聯隊了,就算加上中國駐屯軍所有兵力,就一個旅團,也對華北的中**隊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面對的中**隊不是隻有一個師,或者是一個軍。
而是達到了十萬人的東北軍主力,這樣的結果,就如同是一隻小漁船撞上航空母艦一樣,撞的粉身碎骨,被海水的泡沫瞬間將木船的碎片吞噬進幽暗的海水中。
當然,板垣徵四郎的成功,正像是一陣毒品,刺激著每個日軍中層軍官,狂熱的想追逐戰功。
東京統帥部的命令,卻讓松井有種很不妙的感覺。為天皇效忠,這很偉大,很神聖,但是也要有價值。北平周圍,偽蒙的八個師需要三天增援北平,而且關東軍方面根本就不會信任偽蒙的騎兵部隊,這有著歷史的原因。偽滿的一萬七千士兵剛剛編煉才幾個月,只能充當憲兵,在戰鬥失利的時候能指望他們不譁變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遲遲沒有增援的第一聯隊,讓松井看了毀滅的跡象。松井不過是一個附和者,當然不願意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而牟田這個混蛋,竟然想要在失敗前,把自己綁到他的船上,跟他一起沉下去。
“十天,只要有十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夠得到統帥部的增援。”牟田鼓勵著他的這個同僚。
松井想要把自己摘開已經是辦不到了。
“我的情報員已經告訴我,支那軍隊,也就是東北軍準備將這次事件來提升他們在中國內部的威望,為了挽回丟失滿洲國,而讓國民產生的不信任感。張學良已經準備那你的這個聯隊開戰了,北平、天津的領事館,都無法和東北軍高層取得的商談的機會……”松井用警告的口氣呵斥著牟田,不過顯然牟田並沒有生氣,反而低頭冥想了起來。
這讓松井也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牟田的衝動,在他的同僚中是被擴張和放大了很多倍的。
衝動的人,不衝動了,這就很讓人擔憂。
“松井君,我想統帥部的意思,是否準備用幾天時間和東北軍方面談判,從而獲取時間來動員軍隊?”牟田的小眼珠內,閃動著炙熱的光芒,他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一次被統帥部認識到的好機會。
松井無力的點點頭,他雖然不至於因為戰敗而自殺謝罪,但是他應該有準備告老還鄉,成為一個預備役的軍官,呆在國內;或者去朝鮮,成為一個商社的小老闆的覺悟。
“嘎嘎嘎……”牟田笑的有些陰沉,讓松井也不僅有些發冷。難道是,他準備上敢死隊了?
想死在宛平城下,這樣牟田還能進入神社,每年重要的節日,還能收到供奉。
松井顯然小看了牟田的陰險,隨後的話,讓松井在今後的很長時間內,看到牟田的那張小長臉,就有上去扇上兩級耳光的衝動。要不是牟田的軍銜是和他一樣的大佐,不然松井的願望早就實現了。
“我承認,我的指揮上有些失誤,用野戰的打法,去攻擊一座有著很強防禦能力的城市,不是很恰當。”牟田突如其來的坦率並沒能給松井解惑,反而是加深了他的憂慮。
“但是,這個責任不應該由我來承擔。”牟田笑的很陰險,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讓東北軍根本無法來辨別的招數:“我計程車兵都很優秀,但是也有些讓我很苦惱,他們不是軍人,但是進入了軍隊,所以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而我的責任就是用軍營來改造他們的陋習,幫助他們成為一個合格的軍人。”
這話應該是說的志村菊次郎下等兵,松田大佐想起來,事情的始末,就是這個叫志村的傢伙在演習中打醬油,走丟了。而當時,在宛平方向正好傳來槍聲,所以,害的他們以為是被中**隊抓起來了。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