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就衝你吳師長的面子,即便你要組建一個炮兵團,我也給你籌備。”曾一陽假裝板著臉,對吳高群說到。
他心裡很不願這樣,但對於軍隊的瞭解,最怕就是部隊指揮官,和前線指揮員心裡打小算盤。這在補給充沛的時候,根本就顯現不出來,但在物資匱乏時期,都會出現多吃多佔的壞習慣。
其實曾一陽是冤枉了吳高群,要知道,曾一陽的預計中,是要吳高群守住陣地,將敵人死死的頂在一個狹窄的區域。至於具體的原因,他也不清楚,這種任務,不但要求一定的兵力,而且是需要重火力的支援,不然他打槍,敵人放炮,那裡守得住。
“軍長,我那有這個膽子,和您爭啊!我不是看見咱們軍裡的炮營,想過過指揮炮營的癮嘛!”
紅軍也是人,即便如吳高群這樣的中高階指揮官,也會對裝備有著強烈的佔有慾,不過,大部分的時候,他們將黨的利益放在前面,不表現出來。
遇到個好說話的軍長,他再不爭一下,回頭,還不悔死自己。
陳光笑罵道:“你要是沒有膽子,還說出口?”
大家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當時人卻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沉靜在指揮一個炮營的狂喜中,想想也是,紅軍不少部隊是沒有火炮的,紅一軍團,作為主力軍團中的王牌,一共才配備了十來門迫擊炮,對外稱一個炮營,都是小口徑的炮。
打下兩個中央軍的旅後,他們猛然發現,這些炮,還真不夠人家看的。
光大口徑的迫擊炮都是四門一個旅,加起來半人多高的炮,拳頭般粗細的炮口,這才看著帶勁。
想起部隊還需要重新整編,吳高群站起身,對這其他幾人敬禮,半轉身說:“各位領導,部隊需要整編,戰士之間還不熟悉,我先去忙了。”
“等等,這次戰鬥之前,部隊還不要整編了。原先劃給你的部隊,這次全部歸到101師。為了不影響戰鬥力,不管你準備將他們當一線部隊,還是當預備隊,都由戰鬥前指決定,我就不多過問了。”
“前指?”吳高群疑惑的問。
曾一陽點頭應道:“對,前指。”
他隨後轉頭,對陳光說:“麻煩你了,陳副軍長。”
陳光先是一愣,他還以為,自己就是坐在指揮部裡,聽著前線的炮聲,乾著急的份了,哪裡想到,曾一陽把重擔放到了他身上。對於他這個沒仗打,渾身難受的天生軍人來說,這簡直比人生果都補。
當即表態:“我一定完成軍部的作戰計劃,將第五師在正面擊潰。”
“不,不,不——”曾一陽立刻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說:“我不是要你將對方擊潰,而是儘可能的將對方俘虜。這些都是江西本地兵,從師長、旅長到各部隊的團營長,幾乎都是江西人。如果我們能夠俘虜他們。那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部隊,就成了江西人民的部隊。這些人的親戚,很多都是生活在比較富裕的平原地區,這對我們將來進軍平原有著巨大的戰略意義。”
曾一陽的話,如同是漆黑屋子裡的一扇窗,開啟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為什麼?曾一陽這麼著急,要對付第五師,原來其中大的蘊藏著一個更重大的陰謀,讓江西省主席熊式輝寢食難安的大計劃。
“那麼,如果對方不投降怎麼辦?”陳光不解的問。
曾一陽笑著說:“政治攻勢,紅軍優待俘虜的傳統由來已久,還有可以喊江西人不打江西人等等,你可以想,想到了就可以去做。另外,俘虜投降,只要拿槍過來的,一律給30個大洋。另外,最後要確認的就是,江西省主席,給第五師弄了個炮營,但其中野炮山炮足夠組建一個炮兵團的,我是要知道這是否是真的。只要打掉了他們的炮團,周渾元也只有投降一條路,等這他了。”
“這個熊式輝,倒是對第五師好的都貼心窩子了。”陳光憤恨的說,這麼多的炮,光組建,沒有五十萬大洋絕對下不來。這錢哪裡來,不就是剝削窮苦來百姓嗎?
“權力是他的命,軍隊是他的命根子,你們說熊式輝會不盡心嗎?”曾一陽倒是看的透,要是熊式輝沒有第五師,他在南昌的官邸也該挪地方了。
曾一陽看了看懷錶,指標指著八點,隨即問蘇長青:“戰士們休息了嗎?”
“恩,吃完飯,就讓他們休息了,一個營一個營的輪換著休息。現在估計都已經三個小時了。”蘇長青馬上回答道。
“通知下去,讓他們十點後,全部整裝待發,今晚務必不能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