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太難過,寧妃逝世,景王為自己母妃守孝,倒也是人之常情。”
沈雨亭眸光含淚,悽楚道:“姑姑,便是景王因著孝期未滿,暫時還不能成婚,但納妾總歸是可以的,他此番拒絕,不過是沒將亭兒看在眼裡罷了。”
聞言,沈妃一時無話,沈雨亭說的話她心中自是知曉的,趙胤這幾年一直便心儀衛芷嵐,怕是除了她,別的女子都看不進眼裡。
“景王心裡有沒有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旦嫁給他,只要誕下子嗣,景王即便對你沒有情意,但因著有了孩子,終會不一樣的。”沈妃輕嘆一聲,又道:“不過如今三年孝期未滿,你若是想要嫁他,怕也是不能了,只能等到孝期滿了,本宮再去皇上那兒說一說。”
沈雨亭強自一笑,抬手用帕子抹了抹眼淚,低聲道:“多謝姑姑,亭兒已經等了景王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年半載。”
語罷,沈妃精緻的容顏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瞧著沈雨亭也是個懂得分寸的,便提醒道:“你心裡明白就好,景王如今身在孝期,便是不能娶你,定然也是不能娶別人。”
沈雨亭笑了笑,她向來心計頗深,又如何不明白沈妃這話裡的意思,如今趙胤不能娶她,定然也是不能娶衛芷嵐;想到此,沈雨亭漸漸感覺心裡也沒那麼難受了,便很是乖巧道:“亭兒心裡清楚,多謝姑姑的好心提醒。”
……
連著過了幾天,衛芷嵐依然讓紫蘭緊盯著孟管家,卻見他依然如以往般,沒有絲毫異樣的行為,衛芷嵐蹙了蹙眉,便是如此,心中對於他的疑慮也是沒有減輕半分。
夜晚,衛芷嵐洗漱之後,正欲歇息,卻見紫蘭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衛芷嵐秀眉微挑,笑了笑道。
“小姐,孟管家方才悄悄溜出府了。”紫蘭忙道。
聞言,衛芷嵐立時睡意全無,直接便下了床榻,蹙眉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一刻鐘之前,奴婢瞧著孟管家出了府,便立刻趕來向您稟報了。”
“你可知他往什麼方向走了?”衛芷嵐蹙了蹙眉。
“城南方向。”紫蘭回道。
語罷,衛芷嵐面色變了變,紫蘭還未看清她的身影,便見衛芷嵐已不知何時出了房間。
今晚,星月無光,夜色濃重得如同潑墨一般。
衛芷嵐早已出了永南王府,正疾步往城南的方向行去,暗夜裡,她身形快如鬼魅,只消一眼,便能讓人產生錯覺。
沒過多久,衛芷嵐便已是瞧見了前方一抹急走的身影,黑夜裡,那人走得很快,似乎害怕被人發現般,時不時便要回頭看一眼。
衛芷嵐隱匿在黑暗裡,因著她會武,即便在這寂靜的夜裡,也沒有發出絲毫腳步聲,便是不用刻意上前看清面容,衛芷嵐僅憑著那人的身形,便能斷定這人是孟管家無疑。
因著心虛,孟管家腦門上竟冒出了些冷汗,自是沒有發現衛芷嵐便一直跟在身後。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辰,衛芷嵐便悄隨著孟管家到了城南的一方隱蔽的小樹林,黑夜裡,衛芷嵐隱藏著自己的身影;冷厲的眸光卻是緊盯著孟管家的一舉一動。
不多時,小樹林裡便走出來了一人,因著今晚星月無光,那人身穿黑衣,又蒙著黑巾,衛芷嵐倒看不清他的面貌,但那人犀利的目光,以及行走間矯健的步伐,便知這人定然是會武,且武功還不低。
衛芷嵐心中隱隱有預感,孟管家此番前來小樹林,怕是要被殺人滅口了,單看那人目光中無意間迸發的殺氣,便讓衛芷嵐生了警惕之心,極力屏住呼吸,不讓人發現,素手緊緊握住了劍柄,等待著清風劍隨時出鞘。
“孟管家,你倒是守時。”黑衣男子笑了笑,神色似很是隨意,面對孟管家時,完全隱去了眼中的殺氣。
“既是主子的意思,奴才不敢不遵從。”孟管家低著頭,語氣很是恭敬。
“你倒是個懂分寸的。”黑衣男子眼中充滿了笑意,繼而話鋒一轉,又道:“上次的事你做的不錯,倒是讓人尋不到絲毫錯處,主子心中甚喜,便特意讓我今晚來送你一份大禮。”
聞言,孟管家淡淡一笑,拱手道:“既是主子的吩咐,奴才定然會竭盡全力。”
說罷,孟管家正巧抬頭,便見到黑衣男子唇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手中利劍已不知何時出了劍鞘,正直逼著自己的心臟襲來,帶著凌厲的劍氣。
頓時,孟管家面色心中大驚,嚇得面無血色,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