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芷柔心中還在會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卻見那獄卒冷了冷臉,大聲呵斥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些小心思,你以為這牢房是想進便能進,想出便能出的麼?”
陡然被人怒斥,且還是一個小小的獄卒,衛芷柔竟有些臉面掛不住,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仍是討好道:“還請官爺通融通融,我就只與我那好姐姐說兩句話兒便可。”
言罷,衛芷柔便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獄卒,那獄卒倒也沒拒絕,直接接過便揣進了懷裡,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
“這放你過去,定然是不行,不過我可以代你通傳幾句話。”
聞言,衛芷柔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暗惱這獄卒收了自己的賄賂卻不肯將她放過去,但除此之外也別無辦法,便點頭應道:“好,如此便勞煩官爺了。”
語罷,衛芷柔便悄聲與那獄卒說了幾句話,大致便是打著同情牌,讓衛芷嵐看在自己與她是姐妹的情分上,以及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悔過,以此讓衛芷嵐一時心軟,讓她若是出了這刑部大牢,也別忘了自己。
說完之後,衛芷柔心中便不由得生了一絲希望,那獄卒倒也是說話算話,既是收了衛芷柔的銀子,便真的去了衛芷嵐所在的牢房替她傳話。
一時間,衛芷柔心中滿是期盼,便靜坐在角落裡,等著獄卒的回覆。
此時,衛芷嵐正慵懶的倚靠著牢房的牆壁,因著方才睡醒,整個人頓感一陣神清氣爽,眸光環視四周,眉目間依然是一派雲淡風輕。
許是有些餓了,衛芷嵐便起身,將方才獄卒放在地上的飯食端了過來,因著剛剛自己睡著了,倒不知這飯食是何時送過來的;衛芷嵐端過之後,但見這飯食竟還是熱的,不由得滿意的笑了。
此時,若是衛芷柔知道衛芷嵐住的牢房不僅比她好,且吃得飯食也要比她的更加美味得多,估計會氣得連眼睛鼻子都歪了。
連連吃了好幾口,飯菜很是美味可口,雖是比不得永南王府的珍饈佳餚,但在這牢房裡,已是極好了;衛芷嵐神色悠然,便見有獄卒走了過來,卻是並沒有什麼反應,依然自顧自的吃著飯菜。
這獄卒也是個有點兒眼色力的,自打衛芷嵐進了刑部大牢,雖說是皇上的旨意,但牢頭之前可是特意叮囑過定要好生照料,萬不可出了什麼差錯,他便也是記在了心裡,對待衛芷嵐可比對待衛芷柔要恭敬得多。
畢竟衛芷嵐是永南王府的嫡出小姐,身份非同一般,衛芷柔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女,自古嫡庶之分便有天壤之別,自然衛芷柔是死是活都沒人會在乎。
“芷嵐小姐。”
“什麼事?”衛芷嵐神色如常,語氣淡淡,卻是連頭都未抬,依然吃著碗裡的飯菜。
“方才有人讓小的過來替芷嵐小姐說幾句話兒。”獄卒臉上堆著笑,言語間很是小心翼翼。
聞言,衛芷嵐似乎並不意外,淡淡問道:“是衛芷柔讓你過來的?”
“正是。”獄卒笑著點點頭。
衛芷嵐黛眉微挑,慢悠悠的道:“我知道你要替衛芷柔給我傳什麼話,告訴她,我如今都難以自保,更不可能會將她救出去,讓她趁早打消了心思,不要再痴心妄想。”
聞言,獄卒心中感到驚疑,似是沒想到自己還未開口,衛芷嵐便能猜中,且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便說得清清楚楚。
見著衛芷嵐都已經將話挑明瞭說,獄卒不過也只是收了衛芷柔的好處,替她傳個話而已,便也不再多說,只笑著點頭哈腰道:“既然芷嵐小姐都已經說明白了,小的這便過去傳話。”
衛芷嵐不置可否,面容依然淡然,待獄卒走了過去,她已是將碗裡的飯菜,都吃了個乾乾淨淨。
牢房裡,衛芷柔正眼巴巴的等著,便見獄卒正走了過來,不由得心中一喜,連忙便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牢門前,忙迫不及待的問道:“我這好姐姐可是怎麼說的?”
獄卒皺眉,不緊不慢的看了衛芷柔一眼,但見衛芷嵐與她同是永南王府的小姐,不止是有著嫡庶之分,且衛芷柔比起衛芷嵐也是差了許多;方才自己還未來得及傳話,衛芷嵐便早已猜透了衛芷柔的心思,但偏生這衛芷柔卻是個沒有點腦子的,竟然還天真的以為衛芷嵐真會救她。
瞧著獄卒沒有言語,衛芷柔心中不禁有些急了,已是沒有了耐心,又忙問了一遍:“你說話呀,我這好姐姐可是怎麼說的?她有沒有說等自己出了這刑部大牢,便將我也救出去?”
獄卒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嗤道:“我勸你還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