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找她?”
趙胤心zhong一痛,北含墨說的話,便像是刀子般,每一句都紮在了他的心上,當年的事情,趙胤依然清晰的記得,沒有一刻忘記,對於衛芷嵐,他又如何會不愛?若是不愛,當初也不會派人去往各國搜尋,更不會架空整座後宮,便只獨等她一人。
“北含墨,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當年是我傷了她的心,但並不代表我不愛她,這一生,衛芷嵐永遠是我的妻,我們行過禮,入過洞房,只要我一日沒有下休書,她便永遠都是我的妻!”
趙胤冷冷的眸光盯著北含墨,腦海zhong突然又浮現出了,那日在衛芷嵐的住宅,她與北含墨接吻的一幕,便覺得很是刺眼挖心;明明那一日,春風明媚,天光極好,但趙胤卻感覺整個人如墜冰窟,全身感受不到絲毫暖意,腦海zhong滿是她與北含墨親熱時的模樣,心便痛的厲害。
這幾日,即便趙胤極力想要忘記那一幕,但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心裡想的唸的全是衛芷嵐,想起北含墨或許早便知曉了她的身份,這三年便一直與她這般親近,便感到極是難受,再也難以入睡。
趙胤明白,衛芷嵐向來便是個冷靜理智又極為剋制自己的人,若是與北含墨這般親近,許是心裡真的便忘記自己,愛上了北含墨。
因此,趙胤這幾日,便感覺度日如年般,想要去找衛芷嵐,但又怕面對她冰冷的眼神,北含墨太過優秀,趙胤向來淡然如水的心竟感到有些無措,無法想象,若是衛芷嵐真的愛上了北含墨,自己會怎樣,但卻明白,這定然讓他感到無法接受。
一時間,雅間裡極是沉寂,北含墨沒有言語,淡淡的眸光盯著趙胤,良久,方才道:“她是你的妻,但已經過了三年,你們兩人早已離了心,當初你給她造成的傷害,時間依然還未撫平,她也不會再重新接受你。”
北含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明白,衛芷嵐終究還是愛著趙胤的,但卻不知曉趙胤是否對衛芷嵐一如既往,或許還愛著,或許是因為對於當年的事感到愧疚;但無論究竟如何,這三年,對於衛芷嵐,他早已情根深種,無論衛芷嵐最後會選擇誰,便想要努力去爭一爭。
“她會不會再接受我,如今妄下結論,還為時過早。”趙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又盯著北含墨,冷冷道:“即便你心裡有她,但她早已是我的皇后,就算有心想娶,但北周的臣民,定然是不會同意,一國之後又豈能再嫁?”
北含墨淡淡一笑,似乎根本就沒有將趙胤說的話放在心上,但隱在衣袖裡的手,卻是緊了緊,勾唇道:“這事情我自會想辦法,只要湘兒願意嫁給我,不惜一切,我也會娶了她。”
趙胤嗤笑,“你未免對自己太有自信了,當初她既然能跟在我身邊好幾年,這份感情,便不是說斷便能斷的,這些年,她的性子,我比你清楚,若是已經這一切放下,又豈會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即便如今還未忘,但再深的感情,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有一天會被消磨殆盡。”北含墨微微揚眉,言語間是一派雲淡風輕。
趙胤容顏冷冽,眸光閃過一抹傷痛,若是以前,北含墨如此說,自己並不會放在心上,但如今,想起衛芷嵐與北含墨已是認識了三年,許是對他早已生了情愫也不一定,心zhong情緒便極是複雜。
……
午膳過後,衛芷嵐便出了住宅,去了盛華樓,即便已經過了吃飯的點,但盛華樓的人依然很多。
因著衛芷嵐恢復了真實容貌,去了盛華樓之後,掌櫃小二全都不認識她,費了很久一番唇舌,這才將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個清楚,不過自然是將皇后的身份以及為何要易容的真實原因,給瞞了過去。
約莫著過了兩個時辰,衛芷嵐便自己去了她的雅間,準備小憩一會兒,便回去住宅,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便聽到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說是有人找。
一時間,衛芷嵐心zhong不由得感到疑惑,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被這麼一打擾,便也沒有了睡意,整理了自己的儀容,衛芷嵐方才站起,雅間的門便輕輕被人推開了。
當瞧見進來的人是誰時,衛芷嵐怔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根本就沒有想到竟會是趙胤,原先還以為是謝遠之,亦或是這幾年結交的好友,但卻沒有想到趙胤竟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想來從那一日見過她之後,趙胤便將自己白湘這個身份,徹底查了一遍。
此時,衛芷嵐心不由得緊了緊,若是之前,她易了容,因著是假面目,面對趙胤時,便能做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