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詫異,似是沒有想到楚雲晗竟會突然要去大夏,一時間心中竟有不好的預感,笑問道:“不知皇上去大夏可是有什麼事?臣妾之前倒是從未聽皇上說起過呢。”
楚雲晗面上沒有絲毫情緒,但想起衛芷晴時,眼裡閃過一抹傷痛,卻是沒有說實話,低聲道:“朕有些事情要處理,可能要好幾個月才會回汴楚。”
聞言,赫連雪眼裡流露出一抹不捨之色,輕聲道:“皇上竟是要去這麼長時間麼?幾個月不見皇上,臣妾心中定然是想念的緊。”
話雖如此說,但方才楚雲晗眸光裡閃過的傷痛之色,卻是被赫連雪看在了眼裡,心中不由得感到越發疑惑,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楚雲晗沒有言語,繼續坐了一會兒,便要起身離開。
赫連雪見此,眼裡不由得流露出一抹失落之色,輕聲問道:“皇上這便要走了麼?”
楚雲晗微微頷首,便啟唇道:“今晚打擾到皇后了,夜色已深,皇后早些歇息吧,朕改日再過來看你。”
聞言,赫連雪心中雖然失望,但也知曉楚雲晗的性子,他既是如此說了,便不會留下來,便淺笑道:“既然如此,臣妾也不留皇上了,皇上整日裡為國事操勞,還望皇上能夠保重龍體,便是臣妾心中最大的願望。”
楚雲晗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言,轉身踏出了寢殿。
瞧著人已經離開,赫連雪臉上明豔的笑容方才漸漸退去,想起楚雲晗方才說的話,心中不由得存有疑慮,似是陷入了沉思,整個人一動不動,依然站在原地。
“皇后娘娘,如今夜已深,您這又只穿了單衣,可不要受了寒氣。”瀾月姑姑瞧著赫連雪仍然站在原處,忙便拿了件羊絨披風,輕輕披在了赫連雪的身上。
聞言,赫連雪這才緩過了神,想起方才楚雲晗眼中閃過的傷痛,心中已是有了猜測,迄今為止,能夠牽動皇上的情緒,唯有衛芷晴,那個已經死去了五年的女人!
赫連雪想不明白,為何楚雲晗突然要去大夏,衛芷晴不是早已經死了麼?思來想去,赫連雪也沒有想清楚,但卻明白衛芷晴是西京人,楚雲晗既然要去大夏,這件事定然與她有關。
思及此,赫連雪眉目漸漸變得冰冷,眼裡也滿是怨恨的光芒,當年她以為嫁給了楚雲晗,憑著自己的美貌以及聰明,定能佔據楚雲晗的心,卻沒有想到,他心裡早已是有了別的女人;曾經,赫連雪將衛芷晴視為平生最大的敵人,甚至想好了,若是衛芷晴將要進宮,成為楚雲晗的妃嬪,自己又該如何針對她?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衛芷晴竟然在五年前便自殺了,聽聞這個訊息時,赫連雪心中極是痛快,原來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與衛芷晴互相爭鬥,她便已經給自己斷了後路,從此以後,楚雲晗的心便不會再屬於她了,自己便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這個男人。
然而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即便衛芷晴已經死了,這五年以來,楚雲晗仍是沒有忘記她,若是衛芷晴還活著,興許自己還可以和她鬥一鬥;但如今人都已經死了,自己又如何鬥得過一個死人?
赫連雪心中是恨的,恨衛芷晴都已經離開了人世,竟然還能佔據著楚雲晗的心,即便她從未見過衛芷晴,但想到自己愛著的男人,心中卻是惦記著別的女人,仍是感到難以接受。
瞧著赫連雪半天都沒有反應,瀾月姑姑不由得又喚了她一聲,“娘娘?”
聞言,赫連雪蹙了蹙眉,面色似有些不耐,但卻在一旁的梨木椅上坐了下來,良久,方才開口道:“瀾月姑姑,皇上過幾日便要去大夏,你派人去打探打探,皇上此番前往大夏,究竟是所為何事?”
“是。”瀾月姑姑應了一聲,又道:“不知皇后娘娘可是在懷疑什麼?”
語罷,赫連雪睫毛閃了閃,眼裡似有惡毒的光芒湧動,眯著眼睛道:“本宮懷疑,衛芷晴可能沒死,皇上此次前往大夏,許是便與這件事有關。”
聞言,瀾月姑姑不由得心中震驚,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忙道:“皇后娘娘,這怎麼可能?當年奴婢可是聽聞,衛芷晴在皇上去往西京迎親的時候,便中毒身亡了,皇上因此而消沉了好些時日,如今,衛芷晴的骨灰還在皇上的龍承宮……”
瞧著赫連雪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瀾月姑姑沒有將話說完,連忙便閉了嘴。
“若是與衛芷晴無關,皇上又怎會突然便要去往大夏?如今,能夠牽動皇上的情緒,除了衛芷晴,本宮想不到還有誰。”赫連雪冷著臉,心中不禁感到很是煩悶,又道:“本宮倒希望這個猜測是錯的,但皇上這幾年可是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