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此去兇險,若是你在,我怕是會分心,便將你留在都城了,不過,我明日派給你的暗衛,他們的武功個個都精湛,即便我不在都城,應是也能護你平安。”
語罷,衛芷嵐不禁心中有些感動,嘆道:“你放心吧,從這件事之後,我行事會更加謹慎小心,不會再讓北凌天有機可趁。”
北含墨笑了笑,似乎聽聞衛芷嵐這番話,方才安心了些,正欲說話,便聽她又道:“你也要小心,既然此去兇險,更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全。”
聞言,北含墨微微頷首,聽聞衛芷嵐關心的話語,黑色的眸光盛滿了笑意,輕聲道:“我會的。”
夜色越來越濃,但窗外的大雪,卻依然不曾止歇,即便是在屋子裡,似乎也能聽到外面狂風呼嘯。
衛芷嵐與北含墨繼續說了會兒話,便又昏昏沉沉的繼續睡過去了,唯有北含墨仍然坐在床邊,守著衛芷嵐,昏黃的燈火映襯著男子俊雅的容顏,越發顯得瑰姿豔逸。
……
次日,天色微明,衛芷嵐醒過來的時候,北含墨已經離開了,睡了一晚之後,衛芷嵐明顯的感覺自己似乎精神了許多,身上的傷口,因著北含墨之前上了藥,似乎也沒有那麼痛了。
阿蘿走了進來,瞧著衛芷嵐已經醒了,不禁面色一喜,忙便走了過來,笑道:“主子,您終於醒了,昨日你昏過去的時候,可把奴婢給嚇壞了。”
衛芷嵐面容淡淡,似乎沒有聽到阿蘿說的話般,輕聲問道:“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走的?”
阿蘿一怔,但也不過片刻,便緩了過來,如實道:“太子殿下天還未亮便離開了。”說罷,阿蘿又笑了笑道:“昨晚太子殿下守了主子整晚呢。”
衛芷嵐睫毛輕顫,卻但沒有再說話,待起了身,換了藥之後,方才感覺好受了些。
連著幾日,北含墨來過住宅之後,便直接去了朔州,走時的那一天,沒有下雪,難得是個好晴天,衛芷嵐沒有出去送他,也知道北含墨在城外等了很久,仍是沒有去,這幾天,衛芷嵐想了很多,既然與北含墨沒有可能,便不能給他希望,逾期將來痛苦,倒不如趁早斷了這份念想。
北含墨是個很好的男子,他足夠優秀,將來一旦繼承大統,伴於身側之人,必定是名門貴族的小姐,在這階級嚴苛的封建時代,講究的永遠是門當戶對;且不說自己已是成了親,對於趙胤,即便是過了三年,仍是沒有放下,既然回應不了他的感情,便不能再這般下去了。
衛芷嵐嘆了口氣,心中也是紛亂如麻,想起北含墨這三年來待自己的好,不禁對他越發感到愧疚。
……
這一個月,衛芷嵐依然如以往般,有時間便去盛華樓或者商鋪,因著北含墨臨走之前,便派了暗衛保護自己的安全,即便這期間,也有北凌天的人想要對她不利,但這些暗衛武藝精湛,且衛芷嵐也行事謹慎小心,從之前被北凌天困在密室之後,便隨著帶了一柄軟劍,倒也沒出什麼事。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北含墨回來之時,天氣已是漸漸不那麼嚴寒了,衛芷嵐聽聞他回來的時候,正是在宅子裡,還是阿蘿上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他回城的馬車。
衛芷嵐容色淡淡,面上沒有什麼情緒,也沒有想過去太子府看一看他,眸光依然看著手中的書卷。
倒是阿蘿瞧著衛芷嵐沒有反應,不禁又好心提醒道:“主子,太子殿下方才回城了。”
“嗯。”衛芷嵐知道阿蘿心裡想的什麼,也只淡淡的應了一聲。
聞言,阿蘿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竟有些揣測不透衛芷嵐的心思,便不再多言。
……
次日,衛芷嵐用了午膳,便在院子裡練劍,沒過一會兒,後背衣衫便出了汗。
恰時,阿蘿便走了過來,輕聲道:“主子,方才太子府有人來傳話,說是太子殿下有事找您,讓您過去一趟。”
聞言,衛芷嵐蹙了蹙眉,北含墨若是有事,一般都會直接來宅子找她,怎麼這次讓自己過去一趟?莫非是有什麼緊要的事?
衛芷嵐這般想著,原本打算與北含墨劃清界限,不應該再這般發展下去,但又不知北含墨這個時候讓自己過去,究竟是有什麼事,想了想,這才道:“我知道了,這便過去。”
衛芷嵐說完,便不再耽擱,立刻便走出了院落,很快離開了住宅,直接朝著太子府的方向行去;衛芷嵐的宅子距離太子府並不遠,沒過多久便到了,守衛自然是認識衛芷嵐的,瞧著她來了,便讓衛芷嵐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