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流露出的深深恐懼,便感到衛芷晴定然不會好過。
赫連雪強自斂了斂心緒,柔柔笑道:“皇上不是愛了衛芷晴這個賤人好些年麼?即便她的心早已沒有了皇上,但皇上仍是忘不了她,想必是這張臉,迷惑住了皇上;臣妾嫉妒她,自然便會毀了她,尤其是這張臉,臣妾看了便討厭,只要衛芷晴被毀了容,皇上定然不會再喜歡她了,想必見到她如今這副粗鄙醜陋的模樣,皇上還會感到厭惡呢。”
“你將晴兒的臉給毀了?!”楚雲晗猛然暴喝,臉色陰沉的可怖。
“臣妾不僅僅是將衛芷晴這個賤人的臉毀了,臣妾還將她毒啞了,讓她這一生,都再也不能開口說話,怕是如今,即便皇上見到了衛芷晴,也認不出她。”赫連雪溫柔一笑,面上依然冷靜,但身體卻控制不住的顫抖,尤其是面對楚雲晗如刀子般凌厲的眼神,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恐懼。
“好,很好!”楚雲晗怒極反笑,咬牙道:“原先朕還打算念在這五年的情分上,饒你一命,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不僅毀了晴兒的臉,還將她毒啞,便休怪朕冷血無情!”
赫連雪心中一顫,整個人還未緩過神來,便聽聞楚雲晗沉聲道:“劉安!”
聞言,劉安立刻便從殿外走了進來,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方才自己便守在殿外,已是聽清楚了裡面的動靜;萬萬沒有想到皇后娘娘竟是如此狠毒的婦人,皇上派人搜尋了衛芷晴好幾個月的行蹤,竟是皇后娘娘在暗中動了手腳。
“擬聖旨,朕要廢后!”楚雲晗冰冷道。
劉安心中一驚,正欲說話,便見楚雲晗凌厲如刀的眸光,掃了自己一眼,不禁打了個哆嗦,忙道:“奴才遵旨。”
赫連雪神色一震,聽聞楚雲晗要廢后,立刻便慌了,忙跪行到楚雲晗面前,流淚道:“皇上,您不能廢了臣妾……”
“如此惡毒的婦人,朕若不廢了你,實屬意難平!”楚雲晗面色厭惡,語氣更是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聞言,赫連雪臉色煞白,心頓時便沉落到了谷底,但卻強自冷靜,想到自己不僅僅是汴楚的皇后,更是摩羅國的公主,便流著眼淚,神色悽楚道:“皇上,您怎能廢了臣妾?難道您不顧及到汴楚與摩羅的兩國關係麼?何況,臣妾想要暗害衛芷晴,也是因為心中太過在乎皇上,以至於會做出如此衝動的舉動,皇上……您可不能廢了臣妾啊!”
楚雲晗冷笑,聽聞赫連雪說的話,竟是感到荒唐至極,因為太過在乎,便有理由去傷害別人,這果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不用以汴楚與摩羅的兩國關係,來威脅朕,不妨實話告訴你,若是你沒有傷害到晴兒與非然,在這後宮中守好自己的本分,朕不會廢黜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如此殘忍的對待晴兒與非然,朕定然是饒不了你!”
楚雲晗容色冰冷,沉聲道:“早在朕還是七皇子時,便在摩羅滲透了勢力,當年娶了你,不過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罷了;正因如此,朕才會對你感到愧疚。因此,你若是沒有過錯,朕定然會對你以禮待之,如今,五年過去了,摩羅朝堂,早已遍佈朕的勢力,你的皇兄雖是摩羅君主,但不過只是傀儡而已,你當真以為,能威脅得了朕麼?!”
聞言,赫連雪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似乎感覺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讓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原以為楚雲晗定會考慮到兩國利益關係,不會真的廢黜自己的皇后之位,正是想到這點,這段時日,她雖然感到惶恐不安,但實則內心還燃著一絲希望,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楚雲晗早便將這個摩羅國都已控住,便連皇兄,也不過是傀儡而已。
想到此,赫連雪感覺自己很冷,似乎如墜冰窟,全身沒有絲毫暖意,怎麼也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但在面對楚雲晗冷厲如刀的眸光時,她相信,這個男人有能力做到,她即便不願意去想,但卻不能不相信!
正在這時,劉安已將筆墨紙硯準備好,楚雲晗神色冰冷,沒有絲毫耽擱,沉聲道:“赫連氏得沐天恩,貴為皇后,然其暗害妃嬪,毒害皇子,心腸惡毒,德行有失,實屬十惡不赦,難立中宮,故廢黜其皇后封號,貶為庶人,交由內侍省問罪!”
聞言,赫連雪神色怔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被廢黜了皇后之位,從今往後,她再不是母儀天下,身份尊貴的皇后,而是被關押在內侍省大牢的罪人,等不了多久,楚雲晗便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楚雲晗說完,似乎對於赫連雪極為厭惡般,連看都沒有再看一眼,陰沉著臉便離開了鳳棲宮。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