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芷嵐話剛說完,阿蘿便走進了院落,便指了指北含墨,吩咐道:“阿蘿,這位公子可是貴客,去沏壺好茶來,好生招待招待。”
阿蘿低聲應是,眸光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北含墨,但見男子俊顏含笑,極是耀眼奪目,不禁臉色微紅,便立刻去沏茶了,
北含墨輕輕勾了勾嘴角,打趣道:“你不是方才還說沒茶麼?”
“之前沒有,這會兒有了。”衛芷嵐唇角綻開淡淡的微笑,臉不紅心不跳。
聞言,北含墨淡淡一笑,便也不再多言。
沒過一會兒,阿蘿便上好了茶,北含墨輕抿了一口,便抬頭看向衛芷嵐,微笑道:“你這茶可是名貴的朔陽茶。”
“原來太子殿下也懂茶。”衛芷嵐秀眉微挑,眸光含笑。
北含墨微微頷首,繼而又道:“朔陽茶可是茶中珍品,我又怎會不懂?”
衛芷嵐撇了撇嘴,因著今日在是個盛華樓待了一天,此時已是有了些倦意,便想回房歇息,抬頭瞧了瞧北含墨,又道:“你自己慢慢品茶,我先回房間了。”
說罷,衛芷嵐便站起了身,正欲離開,卻見北含墨俊眉微挑,好聽的聲音道:“你就是這麼待客的?”
“不然呢?”衛芷嵐奇怪的眸光看了北含墨一眼,並不覺得自己將他丟在這裡,回去房間睡大覺有何不妥。
“你方才不是還說要好生招待我麼?”北含墨俊臉黑了黑,還從未被人如此冷落過,這女人竟然敢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院子裡。
“這茶不是都給你上了?還要我怎麼招待?”衛芷嵐輕哼,又道:“這朔陽茶如此名貴,我都捨得拿出來給你喝了,難道還要我在這裡陪你不成?”
聞言,北含墨輕輕勾了勾嘴角,挑眉道:“茶是名貴,但主人不在,獨自品茶,可沒有什麼意思。”
語罷,衛芷嵐蹙了蹙眉,便催促道:“那你趕緊喝完回太子府。”
北含墨嘴角抽了抽,眸光瞪了衛芷嵐一眼,似是感到無語。
方才睏意來襲,這會兒與北含墨說了幾句話,衛芷嵐反倒趕緊沒那麼困了,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正值傍晚,夕陽瑰麗的餘暉映照著整個院落,尤其是襯著北含墨俊雅的容顏,越發顯得他清俊無雙。
衛芷嵐心中沉思了片刻,想著這會兒天色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眸光看向北含墨,問道:“太子殿下可是會下棋?”
“當然會。”北含墨微微眯起眼睛,挑眉道:“莫非你想與我下棋?”
“正有此意。”衛芷嵐笑了笑,便又吩咐阿蘿將棋盤拿出來。
“你棋藝如何?若是差了,我可不與你對弈。”北含墨問道。
聞言,衛芷嵐輕哼,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她的棋藝,想起以前在西京的時候,閒暇時便會與趙胤下棋,雖然兩人的棋藝不相上下,但趙胤總歸是要精明一些,偶爾趁著衛芷嵐不注意,便會給她設套,稍不留意,便會中了圈套。
似是回憶起了往事,衛芷嵐不由得神色怔怔,便連眸光也閃過一抹痛意。
北含墨面容淡淡,眸光盯著衛芷嵐,自是沒放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又笑道:“你方才不是還說要與我下棋麼?還站著做什麼?”
語罷,衛芷嵐這才回過神,便鎮定自己的情緒,心中不由得苦笑,為何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每當想起趙胤的時候,過往的一幕幕,仍是清晰的刻在了心裡,縱然她想忘,但卻是無論如何都忘不掉,似乎已經根深蒂固了般,深深存在於腦海。
阿蘿將棋盤擺好之後,衛芷嵐便坐在了北含墨對面,北含墨手執黑子,衛芷嵐手執白子,棋局上的交鋒已是正式開始。
衛芷嵐神色淡然如水,眸光瞧著棋盤上的局勢變化,心中不由得稱讚北含墨,這人果然是個精明厲害的人物,不過才剛開始不久,便能佈局得如此精妙,竟四面都給自己設定了阻礙。
“該你了。”北含墨淡淡一笑,雖是在與衛芷嵐說話,但視線依然定在棋盤上。
衛芷嵐心中思襯了片刻,很快便落了子,硬生生的給自己找到了一條生路,殺出了重圍。
北含墨俊眉微挑,心中感到些許詫異,倒是沒想到衛芷嵐棋藝竟如此之好,若是尋常人,定然是尋不到出路的,但她不過是想了片刻,便能在最短的時間突出重圍,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似是知曉北含墨心中所想,衛芷嵐抬頭凝視著他,淡淡笑道:“太子殿下覺得我棋藝如何?”
“還不錯。”北含墨薄唇微勾,心知可不能將衛芷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