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趙瞋,怒聲道:“哭什麼哭,再哭,本宮扔你餵狗!”
“娘娘,大皇子許是餓了,這個時辰,該吃些奶水了。”胡嬤嬤提醒道。
語罷,蘭貴妃不由得越發來氣,便連臉色都沉了沉,冰冷道:“本宮又沒有真的懷孕,哪來的奶水?”
胡嬤嬤將趙瞋從蘭貴妃手裡抱了過來,便又遞給了一旁站著的宮女,吩咐道:“大皇子餓了,將大皇子抱給奶孃去喂些奶水。”
宮女低聲應是,便連忙將趙瞋接過,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大殿。
蘭貴妃容顏冷冽,眉目間極是陰沉,似乎因著趙胤方才無意間說的話,心中仍是有些後怕。
“貴妃娘娘,您可是擔心皇上會發現大皇子不是親生的?”胡嬤嬤走上前,小心道。
“本宮能不擔心麼?如今,本宮在皇上面前,生怕露出馬腳,被皇上發現端倪,必須得時刻小心著。”蘭貴妃秀眉緊蹙,似是感到有些疲憊,便在貴妃椅上坐了下來。
“娘娘,您莫要擔心,如今大皇子已經出生了,丞相大人也已經買通了太醫,皇上早便信了,若是不信,大皇子又如何會出世?依著皇上殺伐決斷的性子,許是大皇子早便屍骨無存了。”胡嬤嬤冷靜分析道。
“皇上的城府深著呢,你以為會是這麼簡單?”蘭貴妃冷冷一笑,眸光極是冰冷,又道:“本宮總覺得,這事情隱隱有些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裡不妥,本宮又說不上來,也不知皇上有沒有發現,但若是皇上發現了,怕是早便將本宮處死了,大皇子也不會還安穩的活著,但若是皇上沒有發現,本宮又總覺得皇上似乎透著些不尋常。”
“許是貴妃娘娘您這段時日,過於擔憂了,依老奴來看,皇上應是沒有發現,先不說這大皇子並非皇上與娘娘您親生,皇上若是知曉,定然不會讓大皇子混淆皇室血統,皇上冷酷無情,應是早便賜死了大皇子,又怎會還讓大皇子活命?”胡嬤嬤道。
“話雖如此,但本宮這心裡頭,總是感覺不安。”蘭貴妃緊緊蹙著眉,容顏冷冽,想起趙胤臨走之時說的話,仍有些心有餘悸,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她心裡發冷。
蘭貴妃微微眯了眯美眸,待緩和了情緒,便端起白玉杯,輕輕抿了口茶水,復又問道:“前幾日,本宮不是讓你回一趟丞相府麼,如今,那江湖術士給本宮開的懷孕藥方,本宮已是喝了好幾個月了,這肚子仍是沒有絲毫動靜,你可是問過母親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別人能懷孕,但本宮卻遲遲沒有反應?”
聞言,胡嬤嬤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之色,似是感到不安,張了張嘴,但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幾次都欲言又止。
蘭貴妃冷了冷臉色,語氣似是有些不耐煩的道:“有話直說便是,你跟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什麼時候,說話竟是變得這般吞吞吐吐了?”
胡嬤嬤愁眉苦臉,似是不知該如何言語,躊躇了良久,方才跪地道:“貴妃娘娘,老奴前幾日,已是聽從您的吩咐,回了丞相府一趟,也問過夫人了,但夫人卻讓老奴不要將這件事告知於您,老奴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語罷,蘭貴妃心中似有不好的預感,當即臉色一沉,冷聲道:“你如今可是本宮的人,難道還有事要瞞著本宮不成?母親不讓你將這事情告訴本宮,莫非你還真要瞞著本宮?”
“老奴不敢!”胡嬤嬤磕頭道。
“既然不敢,便將這事情,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給本宮說明白了,不準有絲毫的隱瞞,若是膽敢瞞著本宮,本宮定饒不了你!”蘭貴妃眉目寒冽,冰冷的眸光緊盯著胡嬤嬤。
“老奴定當實話實說,不敢欺瞞貴妃娘娘。”胡嬤嬤又磕了個頭,但卻仍緊皺著眉頭,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猶豫了片刻,方才戰戰兢兢的道:“貴妃娘娘,夫人不要老奴將這件事告知於您,也是為了您好,因為,因為……”
瞧著胡嬤嬤此番吞吞吐吐的模樣,蘭貴妃心中的不安也越來濃,但卻讓強自鎮定,微微斂了斂情緒,便冷靜問道:“因為什麼?”
“貴妃娘娘,老奴問過夫人了,夫人說那江湖術士開的懷孕藥方靈驗的很,但您喝了好幾個月,卻沒有懷孕,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娘娘您的身體出現了問題。”胡嬤嬤道。
聞言,蘭貴妃心中陡然一沉,冷厲的眸光盯著正跪在地上的胡嬤嬤,良久,卻都沒有開口說話,聽聞胡嬤嬤說的話,正巧便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畢竟,皇上身體強健,不可能有問題,但她卻遲遲沒有懷孕,兩人在房事上這麼多次,自己這肚子卻是連半點兒動靜都沒有,應是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