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初為了離開西京,便隱瞞了真實身份,當謝遠之問起時,又因痛恨趙胤後宮眾多妃嬪,氣怒之下便謊稱自己死了男人,如今是寡婦;沒想到這人竟當著北含墨的面,也將這事情給說出來了,即便是北含墨知道也無妨,但這謝安可是個嘴毒的,且自己方才狠狠教訓了他,以後保不準便用這件事來嘲笑自己。
陡然聽聞白湘竟然是寡婦,北青青與謝安都感到很不可思議,便連北含墨,嘴角也抽了抽。
尤其是謝安,先是一怔,繼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聽聞白湘是寡婦,不禁心情極好,便連方才自己被白湘教訓的事也給忘記了,心裡不由得極是痛快,難怪這女人凶神惡煞的,原來是死了男人。
北青青面色一訝,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雙美眸看向謝遠之,捂著嘴道:“遠之哥哥,你此話當真?湘兒真的是寡婦?”
謝遠之點了點頭,雖然對於白湘的話,他心裡也有些不大相信,畢竟提起自己死了丈夫這回事,身為妻子定然會感到難過;但白湘說起時,臉上滿是笑容,似乎自己死了丈夫,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般,讓人不得不懷疑她說這話的真實性,如今北含墨在這裡,白湘既不願意見他,自己便只能說她是寡婦了,唯有如此,許是北含墨聽聞,才不會一時感興趣想要見她。
但很顯然,謝遠之的想法落空了,北含墨雖是感到詫異,但也不過片刻,面色便恢復如常,眸光笑看向謝遠之,挑眉道:“寡婦又如何?你不是之前還說她武功高強麼?從已經到北周也得多虧了她,你且讓這寡婦出來,本殿下要見一見她。”
聞言,衛芷嵐心中緊了緊,原以為北含墨聽聞自己是寡婦時,定然不願意見自己,沒想到這人竟還真的讓自己出去。
思及此,衛芷嵐秀眉緊蹙,正在尋思著辦法的時候,便聽聞北青青笑道:“墨墨,湘兒昨兒個夜裡染了寒氣,這會兒身子還難受著,我方才也讓她出來,但湘兒說怕將寒氣染給了你,這才沒有出去,你便不要讓她出來了,等到湘兒身子好些了,我便帶她進宮玩玩。”
語罷,衛芷嵐微微鬆了口氣,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北青青竟然幫著自己說話,但正在此時,卻又聽聞北含墨似是含著笑意的聲音道:“皇姐,我常年在軍中,身體強健,你認為僅僅是女子染了寒氣,便能過繼給我麼?”
北青青張了張嘴,似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想著北含墨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這個皇弟常年便生活在軍中,南征北戰,身體好得很,僅僅是湘兒染了寒氣,應也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便笑著點頭道:“這倒也是。”
謝遠之皺了皺眉,正欲說話,便見北含墨精明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似乎能洞徹人心般,心中已是知曉自己越是阻攔,怕是越會引起北含墨的懷疑,索性便不再多言。
倒是謝安,因著方才被衛芷嵐教訓了一番,心中仍有些怨氣,便笑看向北含墨,忙道:“太子殿下,您是不知道這個寡婦有多厲害,武藝高強著呢,那身手怕是連謝府的暗衛都打不過……”
謝安話未說完,便陡然接觸到謝遠之含著警告意味的眼神,頓時便打了個寒顫,撓了撓頭便不敢再多說了。
北含墨淡淡微笑,將謝安與謝遠之兩人臉上細微的表情都盡收眼底,方才悠然道:“既然如此,便讓她出來,本殿下倒是想要見識見識,這寡婦什麼時候竟也這般厲害了?”
聞言,北青青淺淺一笑,便朝著身旁近身侍候的丫鬟道:“去房裡,讓湘兒出來,便說太子殿下想要見一見她。”
丫鬟低聲應是,便立刻朝著衛芷嵐房間的方向行去。
謝安得意一笑,心中知曉衛芷嵐不願意見北含墨,此時卻不得不出來,便感到心裡一陣痛快。
謝遠之皺了皺眉,但卻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房間裡的衛芷嵐,不由得心中一沉,知曉既是北含墨想要見她,此時已是避無可避,若是到了這個時候,自己還不出去,怕是會引起北含墨的疑心。
思及此,衛芷嵐微微斂了斂情緒,便不再猶豫,走出了房間。
院子裡,北青青瞧著衛芷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不由得明豔一笑,忙走上前,很是親暱的挽住了她的手,便走至北含墨近前,淺笑道:“墨墨,這就是湘兒。”
衛芷嵐面容平靜,沒有抬頭去看北含墨,朝著他微微傾身行了一禮,便低垂著眉眼道:“民女見過太子殿下。”
北含墨沒有說話,淡然如水的眸光凝視著衛芷嵐,但見她容貌普通,容色淡淡,言語間不卑不亢,不知為何,如此普通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