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國人?”北青青笑了笑,眸光看向衛芷嵐時,似乎很是好奇。
衛芷嵐眸光微微凝了凝,不由得心中思襯,如今大夏、汴楚、南越、北周四國鼎力,其餘諸侯國在夾縫中生存,自己定然不能說是大夏人,至於南越,不甚瞭解,唯有汴楚,衛芷嵐曾與楚雲晗談笑的時候,也曾瞭解一些地域風情。
思及此,衛芷嵐便笑了笑,“民女是汴楚人。”
聞言,北青青笑了笑,神色間似乎對於汴楚很是嚮往,又道:“我之前便聽聞墨墨說起過,汴楚幅員遼闊,民生富饒,一直便想去遊玩,奈何父皇不準,只能待在皇宮。”
衛芷嵐淡淡一笑,輕聲道:“北周距離汴楚路途遙遠,公主不會武功,皇上難免會擔心。”
北青青嘆了口氣,“我也知曉父皇是為我好,但在皇宮待膩了,便想去別的國家遊玩,我從出生便一直沒有離開過北周;倒是墨墨,去過很多國家,小時候還好,我有時間能見到他,如今,幾乎經常不在太子府,總是外出。”
語罷,衛芷嵐不禁感到好笑,尤其是每次聽到北青青將北含墨喚為墨墨,便感到頭皮有些發麻,但仍是笑道:“太子殿下是男子,公主是女子,又如何能比?且太子殿下常年征戰,生活在軍中,自是去過很多地方。”
北青青淺淺一笑,點頭應道:“這倒也是。”
兩人說著話,大多時候,雖然都是北青青在說,衛芷嵐偶爾會回上一兩句,但謝安卻有些坐不住了,似乎對於兩人的談話沒有興趣,他又本是個急性子的人,這炎炎夏日,天氣又熱,便是在房間,坐了這麼一會兒,便感覺額頭直冒汗,不禁便站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似乎心中很是煩悶。
衛芷嵐向來心性淡然,即便謝安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也直接無視了他,似乎看不見般,面上依然含著淺淺的笑意。
倒是北青青蹙了蹙眉,瞪著謝安道:“你能不能別老是在我和湘兒的眼前晃來晃去,很煩的。”
聞言,謝安撓了撓頭,似乎有些害怕北青青,被她瞪了之後,便乖乖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哭喪著臉道:“公主,我不就多走了兩圈麼?怎麼就礙著你的眼了?”
北青青輕哼,“這七八月的天,本就熱得厲害,你在我與湘兒面前不停的晃來晃去,自己倒覺得沒什麼,湘兒脾氣好,也不會說你,但我可是煩得慌。”
語罷,謝安一噎,便乾脆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衛芷嵐輕輕勾了勾嘴角,眸光看向謝安吃癟的樣子,不由得心情愉悅。
“湘兒,別管他,我們繼續聊我們的。”
北青青明豔一笑,即便方才與衛芷嵐相識不久,但卻感覺與她很是投緣,尤其是自己在皇宮,身邊也沒個交心的朋友;陡然見到衛芷嵐,雖然容貌普通,也是個平民身份,但言語間卻不卑不吭,比之皇宮裡唯唯諾諾的奴才,更讓她歡心。
衛芷嵐淡淡一笑,將北青青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裡,似是知曉她心中的想法;如今,自己在這北周,雖然有著謝遠之的幫襯,但他畢竟經常外出,有時候定然顧不上自己,北青青雖然性子單純了些,但貴為一國公主,若是自己與她交好,也是有利的。
正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北青青近身侍候的丫鬟,便走了進來,朝著她行了個禮,便恭聲道:“公主,太子殿下與謝公子正朝著蓮香院的方向行來了。”
聞言,衛芷嵐心中不由得緊了緊,但卻極力鎮定著自己的情緒,原以為北含墨突然來了謝府,又在書房與謝遠之商議事情,定然是沒這麼快便過來蓮香院,卻沒想到,不過是才這麼一會兒,兩人便過來了。
“遠之哥哥與墨墨來了?”北青青聽聞不禁心中歡喜,忙便站起身,正欲離開房間,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復又轉身笑看向衛芷嵐,“湘兒,你與我一道出去,我們去見遠之哥哥與墨墨。”
衛芷嵐嘴角抽了抽,不由得感到無語,這青青公主雖是單純,說話也是無意,但自己並不想出去見北含墨啊。
心中思襯了片刻,衛芷嵐便又道:“公主,民女昨晚染了寒氣,這會兒身子還有些難受,便不出去了,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民女若是不小心將寒氣傳給了太子殿下,便是大過了,因此民女便待在房間,公主去見太子殿下與謝公子罷。”
語罷,北青青秀眉輕蹙,認真思考了一番,也覺得衛芷嵐這話有理,若是她出去將寒氣染給了墨墨與遠之哥哥,這可不妥,便點頭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待在房間,不必出去,我自己去見墨墨與遠之哥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