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芷嵐依然如以往般,選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落坐。
夜風習習,便連空氣中都含著一絲涼爽之意,衛芷嵐單手撐著下巴,吃了一口杏仁糕,神情慵懶。
不多時,老皇帝以及後宮各妃嬪已是走了過來,許是因著皇室又添龍嗣,老皇帝臉上一直掛著淺淡的笑意,倒不似往常般不苟言笑。
衛芷嵐一雙美眸向前看去,便看到定妃娘娘正懷抱著小皇子,絕美的臉蛋上也是盛滿了笑意。
“定妃為朕誕下了龍嗣,朕心甚喜,今晚是小皇子的百日宴,大家不必拘束。”老皇帝朗聲笑道。
語罷,在座的所有人全都起身齊聲恭賀,幾乎都是祝賀之詞,然後便依次給小皇子獻禮。
衛芷嵐神色淡淡,倒是沒有多大興趣,便收回了視線,眸光不經意間便正好與雲慕輕的視線交織,不禁朝他笑了笑。
即便是濃濃夜色下,衛芷嵐淺笑依然灼灼其華,雲慕輕神色一怔,不禁心中微動,也朝著衛芷嵐淡淡一笑,便收回了視線。
心似乎被狠狠攥緊了般,雲慕輕有過一剎那的恍惚,便自嘲一笑,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伴於身旁的金羽公主似乎發現了雲慕輕的異常,不禁淺笑,關懷道:“慕輕,你這是怎麼了?”
雲慕輕沒有言語,依然沉默,卻是眸光微微動了動,不過片刻,便又變得幽深。
金羽公主知他不願多說,便也不再問,然而心中卻不禁感到酸澀,唇角溢位一絲苦笑;如今她與雲慕輕已經成親一年多了;然而即便自己用盡了手段,雲慕輕對她依然很是冷淡疏離,有時候金羽公主似乎感覺,便是面對府中的奴僕,雲慕輕的態度也比面對自己時要柔和得多。
金羽公主眸色黯然,心中滿是苦澀,即便是已經成親一年多了,但云慕輕與自己仍然沒有夫妻之實,這一年他大多都是睡在書房;偶爾自己會在淮陽王妃面前無意間表現出委屈,雲慕輕迫不得已也會與自己同睡一榻,但卻絕不會碰她,即便自己主動貼上去,雲慕輕也會無情的將她拒絕。
思及此,金羽公主眼角竟漸漸有些溼潤,但卻是極力將淚水給逼退了回去,即便她如今仍是處子之身,但自己與雲慕輕已經成親了,定不會有人知曉;且來日方長,一年算什麼?再等三年五年,她就不信雲慕輕仍能堅持不碰她?男人總歸是需要女人的。
酒過三巡,眾人談笑風生,都已是有了醉意,衛芷嵐神色慵懶,輕輕飲著杯中酒,一雙美眸波光流轉間,盡是迷人的風情。
燕昀端著酒杯,笑著走了過來,便在衛芷嵐對面坐下,勾唇道:“嵐妹妹,許久未見,本世子可是想你的緊。”
聞言,衛芷嵐挑眉一笑,眸光瞧著燕昀俊顏上無比絢爛的笑容,不禁心情愉悅,打趣道:“是麼?我怎麼感覺不到你在想我?”
☆、223 情毒
燕昀綻顏一笑,眸光看向衛芷嵐時,竟多了幾分絢麗的色彩,笑道:“嵐妹妹,多日不見,你倒是越發可愛得緊了。”
衛芷嵐黛眉微挑,笑了笑道:“多謝誇獎。”
聞言,燕昀不禁笑得更加大聲,他本就生得俊朗,尤其是笑的時候,俊臉流光溢彩,頓時便吸引了許多閨閣小姐的目光朝這邊看來。
衛芷嵐淺笑,因著燕昀的笑聲,心情也是極好。
“嵐妹妹,這酒不濃烈,倒是可以喝。”燕昀止住笑聲,抬手輕輕給衛芷嵐斟酒。
“這是什麼酒?”衛芷嵐挑了挑眉,方才她便飲過,這酒味道確實還不錯。
“這是宮中的御酒。”燕昀笑了笑,繼續道:“皇上尤其喜愛這酒,已是珍藏多年,因著今晚是小皇子的百日宴,所以便設了這種酒。”
聞言,衛芷嵐心中不禁感到詫異,倒是不曾想到老皇帝竟然如此重視定妃為他誕下的小皇子,竟然能將自己珍藏多年的御酒供於百日宴上飲用。
燕昀輕輕勾了勾嘴角,似是看出了衛芷嵐心中的想法,笑道:“皇上近年來對定妃娘娘倒是寵愛,自然龍顏大悅,能將自己珍藏多年的御酒拿出來,這倒也不奇怪。”
衛芷嵐笑了笑,輕輕飲了一口杯中酒,淡淡道:“這酒不濃烈,又極是甘醇,便是每日飲用,也不傷身。”
“你倒是懂得多。”燕昀笑著稱讚,復又繼續道:“雖不傷身,但我仍是喜愛烈酒。”
衛芷嵐淺笑,挑眉道:“可不是個個都喜歡烈酒,比如我就不感興趣,還是這種酒更合我意,不濃烈,又極是甘醇,令人回味無窮。”
燕昀笑了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