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燕昀心中對燕楚瑩的自責愧疚,全都湧了上來,若是他從小便不將燕楚瑩保護得那麼好,若是小時候便讓自己這個妹妹吃點苦頭,她是不是便不會如此衝動,是不是性子也不會如此驕縱?
“哥哥?”燕楚瑩秀眉微蹙,瞧著燕昀神色似有些怔怔,不禁輕聲喚道。
聞言,燕昀這才回過神來,眸光看向燕楚瑩時,滿是憐愛。
“哥哥,你方才說讓瑩兒陪你去望江樓,哥哥可是想要去聽戲?”燕楚瑩淺笑盈盈,輕聲問道。
“是的,哥哥想去聽戲,瑩兒可願陪著哥哥一起?”燕昀笑了笑,寵溺道。
語罷,燕楚瑩面色似是有些遲疑,因著趙煜強要了自己的事,她仍是有些心結,更是不敢出府,似乎只要踏出了武安侯府一步,趙煜便會如同地獄的惡魔般,纏著自己不放。
“瑩兒?”燕昀皺起眉頭,輕喚了燕楚瑩一聲。
聞言,燕楚瑩微微抿了抿唇,因著怕自己若是不去望江樓,依著燕昀的精明,怕是會察覺出些什麼,便笑著應道:“好,今日便陪哥哥一道前去罷,正好我也有兩日沒去了。”
燕昀輕輕勾了勾嘴角,面上依然含著如沐春風的微笑,然而隱在衣袖間的大手,微微顫了顫。
……
太子府——
趙煜臉色陰沉,似乎有什麼晦氣的事兒般,赤著腳便從床榻上起身。
此時,床榻上正躺著一名赤身**的女子,她面無血色,睜大一雙美眸,眼裡滿是驚恐,全身上下青青紫紫,下體還隱隱有血跡滲出。
“沒意思,便就這麼玩玩,竟然都撐不住,死了也罷。”趙煜回眸掃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旋即,朝著門外大喊道:“來人。”
話落,便立即有僕人規規矩矩的走了進來,戰戰兢兢的道:“太子殿下,您可是有什麼事?”
趙煜皺起眉頭,轉身用手指,指向了床榻上的女子,沉聲道:“將她給本殿下抬出府,扔到亂葬崗去。”
“是!”僕人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心中自是知曉這位爺令人髮指的可怕行徑,不禁打了個冷顫。
似是察覺到僕人的異樣,趙煜眸光微眯,陰冷道:“本殿下只不過是讓你將她給抬出府,扔去亂葬崗,你哆嗦個什麼?!”
聞言,僕人不禁心中生了寒意,連忙顫抖著聲音回道:“沒……奴才沒有。”
趙煜冷笑,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怖,冷聲道:“狗奴才,本殿下有這麼可怕?竟讓你見了都發抖?”
語罷,僕人嚇得面色發白,連忙跪地磕頭道:“太……太子殿下,奴才沒有發抖,真的沒有。”
話雖如此說,然而因著趙煜懲治人的手段過於變態,這名僕人後背仍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身體也不禁瑟瑟發抖。
“是麼?”趙煜陰沉沉一笑,旋即,頗有些玩味的蹲下身,眯著眼睛道:“死人便不會發抖,更不會對本殿下有所畏懼,你要不要試試?”
聞言,僕人面色慘白,似乎不可置信般,連連磕頭求饒道:“求太子殿下饒恕,饒了奴才罷,求太子殿下……”
趙煜陰冷一笑,神色似有些不耐,抬手便擰斷了正在磕頭求饒的僕人,只聽得“咔擦”一聲,鮮血滾滾而出,頭顱應聲倒地。
僕人睜大著雙眼,面色滿是驚恐,然而那雙眼睛卻永遠都不會再動了,只餘下溫熱的鮮血撒了一地。
趙煜陰沉著臉,冷聲道:“真是晦氣!”
說完,趙煜似乎還有事,便不再多待,轉身出了房門。
……
次日,天色漸明,衛芷嵐仔細梳洗了一番,便換了身乾淨的水藍色衣裙,宛芙紫蘭秋菊三人忙上忙下,給她收拾了去往喀牧爾大草原不少隨身物品,以及春夏交替需要穿的衣物。
“宛芙,你將這個紅水玉給我放在包袱裡幹甚麼?”衛芷嵐笑了笑,瞧著自己整整三大包的東西,不免挑高了眉毛。
“小姐,這個紅水玉,是之前寧妃娘娘賞賜給您的,倒很是漂亮,聽說那喀牧爾大草原的宇文凝,生得花容月貌,乃草原上最美麗的一枝花;小姐此番前去,可不能被她給比下去了,這紅水玉極是漂亮,配上小姐,更顯得容光照人,奴婢便特意給您裝上了。”宛芙調皮一笑,神色間很是得意,仔仔細細的給衛芷嵐收拾著包袱。
聞言,衛芷嵐不禁感到好笑,挑眉道:“哪這麼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便不喜歡佩戴這些飾物,便是帶去了,也是無用,還不如就放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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