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男子冷哼,似是頗為不屑,顯然不想與她在此浪費時間,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的道:“有事情直接說,你應是明白,我向來不會憐香惜玉,若是這劍不小心劃傷了你的臉,可別怨我心狠手辣!”
說完,男子手中明晃晃的劍,便再次逼近了三分,頓時,蘭貴妃雪白的脖頸,便浸出了絲絲血跡,在這黑夜裡,顯得尤為滲人。
“我這麼晚約你出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燕世子,什麼時候起,你竟然是這般的急不可耐了?”蘭貴妃嘲諷一笑,話雖如此,但因著燕昀架在脖子上的劍,仍是心中發冷。
“我警告你!今晚是最後一次赴約,若再有下次,我只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燕昀冷冷一笑,凌厲的眸光緊盯著蘭貴妃,似乎能將她生生穿透般。
☆、418
聞言,蘭貴妃面色變了變,但情緒依然鎮定,一雙美眸笑看著燕昀,勾唇道:“燕世子,既然有要事相商,難道你要將這劍,一直架在我脖子上不成?”
燕昀冷哼,寒冽的眸光掃了蘭貴妃一眼,便收劍入鞘。
見此,蘭貴妃這才舒了口氣,雖然她心中明白,燕昀並不會真的殺了自己,但仍是感到有些心有餘悸,挑眉道:“我今晚約你出來,是想好好與你談一談。”
“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好談的。”燕昀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是麼?”蘭貴妃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眸光盯著燕昀,輕啟朱唇道:“我可是記得,當年衛芷嵐派近身侍候的宮女出宮,將趙胤吩咐陸太醫開的補藥方子,送去了西京的藥鋪,便是想要知道這些藥材,究竟是些什麼功效,可惜我的人去晚了一步,那藥鋪的大夫早便被你買通了,也正因如此,衛芷嵐才會死心離開皇宮,你以為自己以後便能得到衛芷嵐,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悄無聲息的離開,去了北周三年吧?”
燕昀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厲的眸光緊盯著蘭貴妃,沉聲道:“是又如何?”
蘭貴妃笑了笑,似是絲毫沒有察覺出燕昀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慢悠悠道:“當初我假懷孕一事,你便也是早就知曉,若是讓衛芷嵐知道,這些事,也有你在其中推波助瀾,不知會是個什麼反應呢?”
“你在威脅我?!”燕昀冷笑。
“倒不是威脅。”蘭貴妃淺淺一笑,夜色中,精緻的容顏越發顯得妖媚,慵懶道:“之前好不容易約你見一次面,便是想要你好好考慮,與我合作,但你直接便拒絕了我,若不是實在沒有了法子,我又怎會威脅你?”
“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燕昀眉目冷冽,凌厲的眸光掃了蘭貴妃一眼,沉聲道:“何況,我燕昀從不受人威脅!”
說完,燕昀似乎已經不想在此浪費時間,直接便轉過了身,往前行去。
蘭貴妃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瞧著燕昀往前走,心中暗道不好,但也來不及多想,身影一閃,立刻便擋住了燕昀繼續前行的腳步。
燕昀臉色一沉,手中的劍隱隱又有出鞘的趨勢,蘭貴妃笑了笑,忙道:“燕世子,你急什麼?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
“若是還想要威脅我,我勸你打消這個心思。”燕昀似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蘭貴妃面色不變,淺笑道:“燕世子是個聰明人,何不將我方才說的話,好好考慮呢?這些年,你對衛芷嵐隱藏在心底的感情,沒有人知道,但我可是清楚的,既然想要得到她,何不配合我?”
“看來你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燕昀嗤笑,眸光看向蘭貴妃時,盡是鄙夷之色。
“倒不是瞭解,不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蘭貴妃秀眉微挑,悠然道:“如今,衛芷嵐以為趙胤真的殺了北含墨,只要你肯配合我,再繼續推波助瀾,我相信,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必定是徹底回不去了。”
燕昀沒有說話,眸光深不可測,暗夜裡,全身透著的冷冽之氣,讓人不敢直視。
蘭貴妃道:“只有北含墨不出現,衛芷嵐才會相信,他真的已經死了;畢竟,城樓上的人頭,可是我讓鬼之彧易容的,他的易容手法,可謂是舉世無雙,不然衛芷嵐精通易容之術,又怎會沒有看出來?但奇怪的是,從那日北含墨離開皇宮以後,我便一直找不到人,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依著你如今的地位,只要北含墨沒有離開西京,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北含墨在沒有登基之前,既然能安穩做太子這麼多年,便能說明此人城府深沉,你找不到他,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麼?”燕昀嘲諷一笑,復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