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姐姐怕是凶多吉少了?”
瞧著衛芷嵐面色蒼白的模樣,趙胤黑色的眸光滿是心疼,輕言安慰道:“這不過是我的推測而已,如今沒有找到人,便還不足以說明一切。”
衛芷嵐苦笑道:“既然人都已經發現了在泗水鎮,這件事很有可能便是真的。”
趙胤一時無話,也知曉若是不去相信,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因為泗水鎮的囚室,不僅發現了兩處鐵籠,以及地面上的血跡,還在角落裡發現了衛芷晴經常插在髮間的珠釵。
“芷嵐,相信我,會救她出來的。”趙胤柔情的眸光凝視著衛芷嵐,語氣堅定。
衛芷嵐沒有說話,想起衛芷晴如此溫婉柔弱的性子,落在了蘭貴妃的手中,定然會受些苦楚,必定蘭貴妃性子狠辣,自己曾經與她又有仇怨,許是多半會將這些怨恨,報復在衛芷晴身上,即便之前便想到了,也有了心裡準備,但方才聽聞趙胤說的話,仍是感到緊張擔憂。
“蘭貴妃若有怨恨,儘管針對我,但若是她真的傷害到了姐姐,我不會放過她,更何況,非然不會無緣無故便得了痴呆之症,這當中,定然也是與她有關。”衛芷嵐眉目冷冽,沉聲道:“當年她既然能從皇宮逃出,我不信,她便能躲躲藏藏一輩子,若是蘭貴妃落到了我手裡,這些仇,我會一筆一筆與她算賬!”
“我明白。”趙胤嘆了口氣,輕聲道:“我知曉你這些時日擔心她,當年若不是清雪宮有密道,蘭貴妃也不會逃出去,她躲了一年,無非是恨我對她做的一切,想要報復罷了,這兩年,我一直便知曉你在北周,卻又不敢確認你的身份,因此待局勢穩定,方才在北含墨登基之時,去了北周恭賀,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為了你,卻沒有想到在亨氏因為這一走,她把你將主意打到了你姐姐身上,但我想,僅憑蘭貴妃一人之力,不可能會將你姐姐與非然劫走,所以這當中許是還牽連著其她人。”
“這些年,與我有仇怨的人,除了蘭貴妃,我倒也想不起還有誰了,姐姐性子溫婉柔弱,更不會得罪人。”衛芷嵐苦笑,趙胤說的話,其實她從聽聞蘭貴妃將衛芷晴與楚非然劫走之後,便想到了,但卻不知還會有誰會針對於她?
聞言,趙胤心中思襯了片刻,方才柔聲道:“明日便能找到清雲大師了,既然當日非然與你姐姐在一起,我相信,只要非然能夠好起來,把你能回想起當日所發生的一切,如此便能知曉這一切了。”
“暫時也只有這個法子了。”衛芷嵐低垂著眉眼,倏尓,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你之前不是說非然是受了嚴重的刺激,加之又被下了藥,這才得了痴呆之症麼?若是非然被清雲大師醫治好了,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心智上可是會再受到刺激?”
衛芷嵐說完,竟感到有些後怕,既然當日楚非然是受了嚴重的刺激,這是最主要的原因,方才讓他變得痴呆,如此說來,能讓非然受到這麼嚴重的刺激,想來便只要衛芷晴了,思及此,衛芷嵐心中滿是不安,竟不敢去想衛芷晴會被蘭貴妃如何折磨,想起囚室裡的血跡以及鐵籠,便感到心有餘悸。
趙胤俊眉微皺,頓了好一會兒,方才道:“清雲大師若能有法子治好非然,定然也會有辦法不讓非然再受刺激,如今便只有先將非然治好,才能儘快知曉,這當中除了蘭貴妃,還有誰參與其中?”
衛芷嵐沒有說話,明白趙胤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現下唯一的線索,便是非然了,想起衛芷晴,再想起蘭貴妃以往在後宮中慣常用的陰私手段,衛芷嵐心中便一陣發冷。
此時,夜色已是越來越深,朦朧如沙的月光映在窗紙上,越發顯得靜謐美好,衛芷嵐沒有絲毫睡意,頭腦反倒是越發清醒,倒是趙胤,知曉這段時日,衛芷嵐許是因著擔憂衛芷晴,越來越淺眠,但凡有一點響動,便能驚醒她,溫和的眸光定定凝視著衛芷嵐,關懷道:“我便先回華陽宮了,夜色已深,你早些歇息,莫要熬夜,對身子不好,我明日再過來看你。”
“嗯。”衛芷嵐淡淡的應了一聲,明明滅滅的燈火映照下,容顏越發顯得清冷。
說罷,趙胤便已起身,走向殿門口的時候便見紫蘭正守在殿外,又吩咐道:“皇后若是不肯睡,便勸一勸她,莫要折騰自個兒的身子,她向來淺眠,若沒有重要的事,便不要去打擾她。”
“是,奴婢謹遵皇上旨意。”紫蘭恭聲道。
趙胤說完,這才離開了鳳雎宮,紫蘭方才抬頭,便見月色映照著趙胤修長挺拔的背影,竟是顯得孤寂了幾分,不由得輕聲嘆了口氣,也不知皇上與皇后娘娘何時才能重歸於好,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