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霜不知自己還要不要繼續堅持,因為,北含墨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子,當聽到這個訊息時,即便自己感到難以接受,但卻是事實,北含墨為了她,登基之後,好幾個月過去了,仍然沒有納後封妃。
北含墨走地很快,沒一會兒,便轉過了街角,向著另一處方向行去,柳霜霜緊盯著他清秀挺拔的背影,眼裡滿是濃濃的愛戀。
良久,柳霜霜苦笑了一聲,心中雖還愛著北含墨,但此時卻不知該如何,以前,她總以為自己在西京,與北含墨怕是再沒有了相見之日,卻不想,如今竟然又看到了他,當初獨自跑到北周的時候,承受了家族的壓力,即便是她最無憂的那兩年,滿心歡喜的追著北含墨的時候,也不曾有過如此無力的感覺。
是放棄還是繼續爭取?柳霜霜不知道,也根本就不能確定,即便自己再想要去爭一爭,北含墨會不會還是如當初般,對她沒有絲毫感情?
雅間內,極是沉寂,柳霜霜眼裡隱隱有淚光閃爍,許久,方才閉上了雙眼,心中已是有了決定,既然還是忘不了,便再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北含墨依然沒有愛上她,從此以後,便將這份情意徹底斷了。
鳳雎宮
夜晚,天際邊掛著一輪上弦月,淡淡的月輝輕灑,如白銀般傾瀉。
此時,衛芷嵐方才沐浴過後,柔軟的長髮溼漉漉的,正披散在圓潤的肩頭,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粉色紗衣,越發襯得她身姿玲瓏有致。
殿內,燃著燭火,沐浴過後,衛芷嵐不僅沒有絲毫睡意,反倒越發精神起來,轉頭看了看窗外,但見月光朦朧,耳畔似乎還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衛芷嵐在軟榻上坐了下來,隨手便拿起了之前放在榻上的書卷,動作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恰時,紫蘭掀開珠簾走了進來,笑道:“娘娘,已經很晚了,您還不睡麼?”
衛芷嵐搖了搖頭,淡淡道:“還不太想睡。”
紫蘭輕聲道:“夜裡看書,最是傷眼,娘娘可要仔細著些。”
“嗯。”衛芷嵐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抬頭看向紫蘭,又道:“今晚是你值夜麼?”
紫蘭應道:“上半夜是奴婢,下半夜是秋菊。”
聞言,衛芷嵐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倏尓,窗外響起了輕微的動靜,即便聲音很但衛芷嵐耳力極好,且在這寂靜的夜裡,也越發顯得清晰。
衛芷嵐秀眉挑了挑,不過片刻,便又見一支羽箭被釘在了窗框上,上面還插著封信。
紫蘭心中一驚,正欲說話,便聽得衛芷嵐淡淡的聲音道:“不用驚慌。”
語罷,衛芷嵐便立刻起身,走向了窗前,將羽箭拔出,手中拿著上面的信,眸光微微有些變幻,讓人看不透內心想法。
但也不過片刻,衛芷嵐便將信封拆開,清淡的眸光看向上面的字跡時,神色怔了怔。
瞧著衛芷嵐許久都沒有反應,紫蘭不知這信上寫的什麼,便輕輕喚了一聲,“娘娘?”
聞言,衛芷嵐這才緩過神來,將手中的信疊好,語氣沒什麼情緒道:“沒什麼事,你先退下吧。”
“是。”紫蘭低聲應道,便轉身退出了寢殿。
殿內燈火明明滅滅,映照著衛芷嵐清冷的容顏,看不清面上情緒。
衛芷嵐將信緊緊攥在手中,想起北含墨約她明日在楊柳湖見面,竟不知自己該不該去,原以為北含墨應是在北周,卻沒想到他竟然來了西京,一時心中情緒極是複雜。
這幾年,北含墨對自己的情意,衛芷嵐也都看在眼裡,但她向來是個冷靜理智的人,知曉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其實心裡仍是忘不了趙胤的,對於北含墨的感情,註定只能辜負了。
況且,還有柳霜霜,想起前兩日柳霜霜來了鳳雎宮,兩人說話時,每當提到北含墨,柳霜霜仍是會傷心難過,好些年過去了,心中依然愛著北含墨,可謂是用情至深。
衛芷嵐嘆了口氣,將北含墨寫給自己的信,又給展開了,便見上面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字跡,心中竟感到很不是滋味兒北含墨的性子,衛芷嵐與他相處這幾年,早已是清楚,若是明日沒有等到自己,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此時,已是月近中天,夜色越來越深了,衛芷嵐依然沒有絲毫睡意,因著北含墨一封信,竟是亂了心。
次日,天色微明,衛芷嵐便已是起了身,昨夜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應該出宮去見北含墨一面。
畢竟,在北周的這三年,北含墨待她極好,也幫助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