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緒,方才淡淡道:“本宮沒事。”
紫蘭笑了笑,便將手中的粥碗,遞給衛芷嵐,輕聲道:“娘娘,這是皇上吩咐御膳房,給您做的百合蓮子粥,這七月的天氣,真是越發的熱了,正好這百合蓮子粥,便有清熱解暑的功效。”
衛芷嵐此時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哪有什麼心思吃粥?擺手道:“不用了,本宮不想吃。”
聞言,紫蘭瞧著衛芷嵐臉色有些不對勁,便也沒再勸,而是將粥碗放在了一側的玉桌上,輕聲問道:“不知娘娘方才可是做噩夢了?”
衛芷嵐蹙了蹙眉,沒有說話,良久,方才嘆了口氣,“這倒沒有,只是不知為何,本宮心裡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娘娘許是這段時日,晚上沒有睡好,所以心中才會感到不安。”紫蘭笑了笑,便又道:“不妨讓奴婢去太醫院,讓陸太醫給娘娘開一副安神靜氣的藥方?許是這樣,娘娘便會好受一些了。”
“不用了。”衛芷嵐搖了搖頭,淡淡道:“許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寧,過段時日便好了。”
聞言,紫蘭便也不再多言,想了想,便又笑道:“娘娘,奴婢便先退下了,守在殿外,若能有什麼事,輕輕喊一聲,奴婢便能聽見。”
“嗯。”衛芷嵐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又閉上了眼睛,想起如今衛芷晴與非然,都已經被劫走兩個月了,仍是沒有絲毫訊息,便心亂如麻,也不知如今的處境,是否還安全,若這人真的是落到了蘭貴妃手裡,也不知會不會受盡苦楚。
一時間,衛芷嵐竟有些不敢再去想,心中只希望,趙胤與楚雲晗派出去的人,能夠早日查到有關於衛芷晴與楚非然的訊息。
……
三日後,傍晚的時候,楚雲晗已是到達了汴京,從前些日子,自己還在回汴楚的路上時,便收到了趙胤的書信,信上說衛芷晴與楚非然被人劫走了,楚雲晗心中而已極是擔憂,即便還未回汴京,但也立刻派人前去搜尋衛芷晴母子的蹤跡。
回到皇宮之時,天色已經全黑了,但楚雲晗仍是派了大量兵馬,在整個汴京嚴加搜尋,以及汴楚各城池大街小巷的牆壁上,也全都貼滿了衛芷晴與楚非然的畫像,搜尋兩人的下落。
至此,這件事便傳至了整個汴楚民間,幾乎黎民百姓都已知曉,當今皇上,在民間還有一位皇子。
……
龍承宮——
夜,靜靜的,今晚,月色竟是格外的好。
楚雲晗坐在玉案前,黑色的眸光盯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卻是沒有半點兒心思,腦海裡想的全是衛芷晴溫婉淺笑的容顏,以及楚非然天真無邪的小臉,如今,竟不知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能將人劫走,至今都還沒有半點訊息。
思及此,楚雲晗心中便感到極是煩悶,背靠在龍椅上,閉著雙眼,似是陷入了沉思。
龍承宮的大太監劉安,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楚雲晗的臉色,便輕聲開口道:“皇上,夜深了,還望您保重龍體,早些歇息才好。”
楚雲晗沒有說話,殿內極是沉寂,劉安一時揣測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便也不敢再開口,安安靜靜的站在了一旁。
沒過多久,殿外似乎傳來了細小的說話聲,劉安皺了皺眉,便退出了殿內。
方才走出殿門外,劉安便看到赫連雪,忙便跪地行禮道:“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赫連雪鳳眉微挑,便問道:“皇上可是歇下了?”
“回皇后娘娘,皇上這會兒還沒歇下,正在批改奏摺。”劉安如實回道。
聞言,赫連雪美豔的容顏綻開一抹笑容,從楚雲晗離開汴楚後,如今已是有三個多月未見了,這段時日,心中倒是想念的緊,想了想,便勾唇道:“進去給皇上通報一聲,本宮想要見一見皇上。”
語罷,劉安面色似有些為難,他在這宮中待得久了,也是個極有眼色力的,心中沉思了片刻,便恭聲道:“皇后娘娘,皇上這會兒正在批改奏摺呢,許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奴才瞧著皇上,似乎心情不大好,皇上離宮已是有段時日,奴才知曉娘娘對皇上心中甚是想念,但依著奴才來看,娘娘不如明日再過來龍承宮?若皇上心情好一些,自然對娘娘便是越發寵愛了。”
劉安一番話雖未言明,但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言下之意便是楚雲晗這會兒心情不好,自己這個時候進去,不僅沒有什麼好處,許是還會讓他感到越發心煩。
赫連雪本也是個聰明人,方才因為想要進去殿內見一見楚雲晗,倒是沒有想到這些,聽聞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