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晗眸光閃過一抹痛意,語氣極是輕柔。
楚非然似是沒有聽見般,顫抖著身子便順著牆壁,縮坐了下來,將頭埋在臂彎處,雙肩不停的顫抖。
楚雲晗即便不明白楚非然方才究竟想起了什麼,但卻知曉定然是很可怕的事情,不然又怎會這般?一時心中越發擔憂起了衛芷晴的安危來,眸光看向楚非然,又不敢往前走,怕再次讓他情緒崩潰。
沒過多久,楚非然似乎因著極度的害怕,便漸漸昏睡了過去,楚雲晗心疼的將他抱上了龍床,便召見了盧太醫。
“朕懷疑,非然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才得了痴呆之症,盧太醫,你仔細再看一看,想想有沒有法子,以此對症下藥。”楚雲晗眉心緊擰,吩咐道。
“是。”盧太醫恭敬應了一聲,便走向床前,觀察了番楚非然的面色,又仔細看了看眼耳鼻舌聲,再把了脈,思索了好一會兒,方才道:“皇上,小皇子的確如您所言,受過刺激,但老臣懷疑,小皇子應是也被人下了藥。”
“下藥?”楚雲晗眼中鋒芒一閃,寒光乍現。
“是,老臣方才仔細察看了一番,想起皇上您說的話,小皇子受了刺激,這倒是個主要的原因,不過小皇子也被人下了藥,又加之受了刺激,可能心智上便有了些影響,這才變得痴呆。”盧太醫皺眉道。
聞言,楚雲晗臉色越發變得冷冽,沉聲道:“你可是有什麼法子,能將這痴呆症治好?”
盧太醫嘆了口氣,如實道:“回皇上,老臣也不敢肯定小皇子將來能恢復,但老臣回竭盡全力醫治,這痴呆之症,並不是短時日便能治好的,還需要長時間的治療,許是才有效果,但這病,也是因人而異,小皇子最主要是因為受了嚴重的刺激,若是不能將這根源拔除,這病很難醫治好啊。”
楚雲晗心中一沉,盧太醫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若想要治好非然,必定要先醫治好他的心病,但如今,他根本就不知道楚非然受過什麼刺激,思及此,楚雲晗皺了皺眉,又道:“方才朕曾試著問非然有關於他孃的下落,但聽聞這件事,非然似乎想起了極為可怕的事般,眼裡滿是恐懼,身子也不停的顫抖,朕猜測,許是與這件事有關。”
“既然皇上如此說,那麼便是這件事無疑了。”盧太醫眉頭緊鎖,心中沉思了片刻,復又道:“皇上,小皇子的心病在此,若是能將這根源拔除,再加之每日喝藥,許是便能恢復。”
聞言,楚雲晗轉過身,眸光凝視著睡著的楚非然,淡淡道:“朕知道了,退下罷。”
盧太醫嘆了口氣,便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內殿。
楚雲晗薄唇緊抿,想起盧太醫方才說的話,心中已是明白,這件事與蘭貴妃有關,前日裡便收到了趙胤的書信,晴兒極有可能便在她手中,若真是如此,非然被下藥,定也與她有關,想到此,楚雲晗的眉目越發冷了幾分,周身透著懾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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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雎宮——
這日,午膳之後,衛芷嵐正在寢殿內看書,柳霜霜便來了皇宮,衛芷嵐已是有三年沒有見到過她了,如今再次相見,兩個人並沒有因為這中間隔了好幾年的時光,關係變得淺淡,依然有說不完的話。
尤其是柳霜霜,似乎有很多話要問,衛芷嵐剛開始還能耐心的給她說,後來這問題是越來越多,且問的問題,也是個個刁鑽古怪,比如在北周這幾年,有沒有喜歡的人?或者是有沒有被哪家公子看上,有沒有再想過嫁人諸如此類的問題,竟讓衛芷嵐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芷嵐,當年我可是也找了你好久呢,沒想到你竟然跑去了北周,可是讓我好找。”柳霜霜嘆了口氣,言語間似有些不滿,風情萬種的瞪了衛芷嵐一眼。
聞言,衛芷嵐唇角綻開淡淡的微笑,當初選擇離開西京,若不是正巧遇到謝遠之,她也不會去往北周。
“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離開皇宮的時候,是因為心死了,在北周這幾年,倒是比在西京的時候,舒坦多了。”
“唉,怎麼說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當初你離開的時候,總該告訴我一聲,你可知這三年,我心裡有多惦記著你?”柳霜霜嘆了口氣。
“當年走了,便沒有想過回來,且離開皇宮沒多久,皇上便派了大量兵馬搜查,又封鎖了西京,我又怎會有機會給你說?”衛芷嵐笑了笑,知曉柳霜霜這些年惦記著自己,心中感到一絲暖意劃過。
“你走之後,我去找過胤哥哥,當初我還挺埋怨他的,怪他不應該傷了你的心,竟讓你選擇離開皇宮,但時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