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馬車上全都刻著”謝“字,想必定是出自北周謝氏,謝氏是北周鐘鳴鼎食之家,生意遍佈四國,本將相信這馬車裡全都是裝載著貨物,但皇上下了聖旨,必須嚴查城門口進出之人以及貨物,還請謝公子見諒。”
“客氣了,將軍也是例行公事而已。”謝遠之微笑,繼而便轉頭看向方才攔住官兵的男子,輕聲道:“阿言,既然將軍還要再親自檢查才放心,你便讓一讓。”
聞言,那被喚作阿言的男子,雖然面色有些不滿,但礙於自家公子都這般說了,便側過身,站在了一旁。
“還請將軍仔細檢查便是。”謝遠之唇角含笑,極是溫文爾雅。
車騎將軍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言,大步走上前,精明的目光仔細檢查著馬車裡裝載著的貨物,但見貨物沒什麼問題,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劍,輕輕敲了敲車體,面色嚴肅。
衛芷嵐心中不由得越發緊張,怕真被這車騎將軍發現自己便隱藏在這車體底部中,整個心都感到極是不安;總共十幾輛馬車,車騎將軍提著手中的劍,便一輛檢查著一輛,衛芷嵐聽著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心知很快便要檢查到自己所在的這輛馬車了,不禁攥緊了衣袖。
謝遠之淡淡微笑,眸光看向車騎將軍的動作,也沒有說話。
正當車騎將軍將要檢查到衛芷嵐藏身的馬車時,突然便有一名官兵駕馬行了過來,待至近前,便立刻下馬行禮道:“將軍,皇上有事,召見您立刻進宮一趟。”
☆、344 (爆52)
聞言,車騎將軍腳步一頓,轉身看向來人,問道:“皇上有事?”
“是,皇上讓將軍立刻進宮。”
語罷,車騎將軍微微皺了皺眉,繼而精明的目光看向還未檢查完的幾輛馬車,似乎沒什麼疑點,便收劍入鞘,朝著謝遠之淡淡笑道:“是本將疑心了,果真如謝公子所言,這馬車裡全都裝載著貨物,沒有可疑之處。”
“將軍既然親自檢查了,應是也放心了。”謝遠之笑了笑,整個人透著些書香氣質。
車騎將軍點了點頭,便命令官兵放行,繼而便不再多言,立刻便騎馬向著皇宮的方向行去。
衛芷嵐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知曉車騎將軍已經駕馬離開了,這才鬆了口氣,但經過方才受了驚嚇,後背衣衫已是被冷汗浸溼。
一時間,衛芷嵐心中百味陳雜,趙胤怕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派兵千方百計的搜查她的蹤跡,最後在自己行蹤將要暴露之時,卻是他在這關鍵時刻放自己離開了。
十幾輛馬車緩緩前行,漸漸駛出了城門口,衛芷嵐依然藏身在車體底部,暫時還沒有打算出來,畢竟方才離開西京不久,衛芷嵐怕自己突然從馬車底部鑽了出來,讓這馬車的主人以為自己圖謀不軌,要是報官了,豈不自投羅網?
思及此,衛芷嵐便打算繼續在這馬車裡待一會兒,感覺安全些了,趁著這些人不注意,再悄悄溜出來;聽聞方才這馬車的主人與車騎將軍的對話,衛芷嵐心中已是有些瞭解,原來他們是北周謝氏一族的人,難怪這麼財大氣粗,竟然連用十幾匹汗血寶馬。
北周謝氏,衛芷嵐之前曾聽趙胤提起過,是鐘鳴鼎食之家,生意遍佈四國,涉及許多產業,乃北周最為富有的大家族;衛芷嵐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藏身的馬車,竟然會是謝氏,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
武安侯府——
燕昀臉色冰冷,寒冽的眸光盯著正跪在自己腳下的黑衣人,沉聲道:“不是讓你們保護皇后娘娘的安全麼?怎麼還將人給跟丟了?!”
聞言,黑衣人心中不由得感到發冷,戰戰兢兢的道:“回世子,皇后娘娘武功太高,又太過聰慧,屬下等一不留意,她人便不見了。”
語罷,燕昀臉色越發冷了冷,卻是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咬牙道:“不見了?本世子之前是怎麼說的?讓你們必須跟在皇后娘娘身邊,保護她的安全,你們倒好,竟然直接將人都給跟丟了!”
“屬下該死!求世子責罰!”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磕頭道。
“你們的確該死!”燕昀周身透著冰冷之氣,眸光如利劍般,似乎能將人生生穿透。
聞言,幾名黑衣人,面對著燕昀如此冷酷的話語,心不由得沉了沉。
書房裡,極是沉寂,燕昀閉上了眼睛又睜開,隱在衣袖裡的手緊緊攥成拳,指骨泛白,似乎在極力隱忍著自己怒氣。
一時間,跪在地上的幾名黑衣人,竟連大氣都不敢出,但額頭卻不斷冒冷汗。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