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城門守衛極嚴,無論何人進出都被官兵盤查的很是仔細,也會拿著衛芷嵐的兩幅畫像互相對比,若沒有可疑之處,方才會放行。
尤其是城門口,趙胤特意派了車騎將軍鎮守,這車騎將軍衛芷嵐印象頗深;因為早在趙胤還是景王的時候,便時常上府與趙胤商議軍中要務,若是別的將領倒也罷了;但這車騎將軍可是見過自己好幾次,這個人目光如炬,極是厲害,衛芷嵐不敢輕易出城的最大原因,便是怕被他察覺。
……
衛芷嵐原以為自己離開皇宮以後,趙胤即便會派兵在西京嚴查,定然也不會持續很長時間,卻沒有想到從她離開以後,如今已是過去了近一個月,整個西京依然隨處可見大量官兵搜查,這是衛芷嵐意料之外的。
這些天衛芷嵐也曾易了容,便走出了酒肆,但見西京大街小巷貼著她的畫像,不禁秀眉緊蹙,如今她已是在這城內被困一個月了,若是趙胤依然派兵在西京嚴查,難道自己便一直待在這裡麼?總要想一想法子出城才是最為安全妥當。
思及此,衛芷嵐微微斂了斂心緒,一雙美眸便看向四周,尋找著能讓自己出城的目標,但凡遇到搜查的官兵,都會趁其不注意立刻避開;如今她若想一個人離開西京,怕是沒這麼容易,但若是出城的時候,遇到人多的時候,或許會比較容易離開。
衛芷嵐繞著西京大街小巷走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因著她易了容,模樣與之前的自己實在是差距太大,即便有官兵看到自己,大多都是看一眼便離開了,絲毫沒有起疑,衛芷嵐明白,自己如今這副容貌,怕是連永南王站在她面前,應是都認不出,唯有趙胤,可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原以為從皇宮離開,衛芷嵐便能真正放下趙胤,然而這些天,每當夜裡的時候,依然會想起他,想起的時候,心還是會痛,過往的回憶,無論是甜蜜幸福,亦或是他帶給自己的傷痛,都變得越發清晰。
衛芷嵐也沒有想到,當年無意間跟著清雲大師學的易容手法,不過是自己心血來潮而已,卻沒想到,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場;若是自己不會易容,怕是想要離開這西京,便更難了,許是根本就要不了多久,即便不會被這些官兵查到蹤跡,也會被趙胤底下的探子察覺。
正在衛芷嵐拐過一處小巷的時候,竟突然看到了有十幾輛裝載貨物的馬車停靠在一旁,但周圍卻沒有人把守,陡然見到這一幕,衛芷嵐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心中不禁感到疑惑,究竟是誰這麼財大氣粗?竟然將這麼多輛裝載貨物的馬車停在這巷子裡,卻都沒有隨從把守,難道便不怕有強盜將這貨物給劫了去麼?
☆、341 (爆49)
待衛芷嵐走近,一雙美眸看向四周,依然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瞧見,這小巷倒是僻靜得很,除了四面的牆壁上貼著自己的畫像,便什麼都沒有。
一時間,衛芷嵐不由得感到好奇,繞著這十幾輛馬車走了一圈,但見這些裝載貨物的馬車極是精良,車體上還刻著很是顯眼的“謝”字;馬兒通體雪白,目光如神,四蹄有力,衛芷嵐僅僅只是一眼,便知曉這些馬定然全都是汗血寶馬,不禁越發挑高了眉梢。
這西京常見的商賈,即便再有錢,但裝載貨物用的馬,也不會闊綽到全都用汗血寶馬,尤其竟然還是十幾匹汗血寶馬;衛芷嵐眯著眼睛,瞧著車體刻著的“謝”字,越發感到困惑,這西京姓謝的富賈商戶不是沒有,但遠達不到這種財大氣粗的地步。
思及此,衛芷嵐心中沉思了片刻,大抵便猜到許是這裝載貨物的主人,極有可能不是西京人氏,繼而便不再多待,正欲離開之時,眸光無意間便瞥到有一輛馬車,車體底部竟有微微的縫隙。
衛芷嵐腳步一頓,復又折了回來,便蹲下身子仔細瞧了瞧,但衛芷嵐瞧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這車體底部有什麼不同之處,蹙眉思索了片刻;衛芷嵐便抬手,試探性的敲了敲馬車底部的木板,卻意外的發現這底部竟然是空的,不禁眸光一亮,連連又敲了好幾聲,心中便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一時間,衛芷嵐心中不由得感到欣喜,趁著這會兒沒有人,立刻便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輕輕沿著馬車底部的縫隙緩緩劃開;這把匕首短小而精良,正是一年前因著趙胤登基,宇文凝隨著宇文烈前來西京,衛芷嵐陪著宇文凝出宮遊玩,她曾送給自己的,離開的時候,衛芷嵐覺得這把匕首既鋒利又短小,極是方便帶在身上,便拿走了。
衛芷嵐眸光緊盯著馬車底部的縫隙,沒過一會兒,手中匕首便將底部的一塊長長的木板給取了下來,心中不禁越發激動,原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