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敢去想有關雲慕輕的記憶,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很多,但沒想一次,便心如刀絞。
許是痛哭過後,金羽公主情緒漸漸趨於平穩,但眼淚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流,悽聲道:“衛芷嵐,你趕緊滾開這裡!我恨死你了,若你不是胤哥哥愛著的女人,我早便想殺了你了!”
聞言,衛芷嵐苦笑,心知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沒有人願意看見自己,因為是她害死了雲慕輕,讓淮陽王與淮陽王府痛失愛子,也讓金羽公主失去了丈夫,雲逸沒有了父親,這一切都怨她。
衛芷嵐離開淮陽王府之後,沒有回永南王府,而是直接去了臨仙樓,如今,她誰也不想面對,只想安安靜靜的將自己藏起來,唯有臨仙樓是最好的選擇,這裡沒有人知道她是永南王府的小姐,也沒有誰知道她在這兒。
柳霜霜前幾日便回了西京,衛芷嵐已是有兩年沒有見到她了,這女兒自從去了北周之後,便一直追著北含墨,竟然兩年都沒有回來,如今陡然見到她,風姿比以往更甚;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愛情的滋潤,衛芷嵐感覺,柳霜霜似乎與兩年前不大一樣了。
雅間內,極是幽暗,沒有任何光線,衛芷嵐斜靠在軟榻上,面向最裡側,整個身子一動不動,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屋子裡,極是沉寂。
柳霜霜坐在了梨木桌前,盈盈美眸看向正背對著自己的衛芷嵐時,不由得嘆了口氣,雖是看不見她的面容,但柳霜霜也知曉衛芷嵐定是因為雲慕輕的死,心裡極不好受,這才不願意回永南王府。
柳霜霜秀眉微蹙,想要開口勸一勸衛芷嵐,但云慕輕畢竟是為了她而死,這心裡,定然會感到傷心難過,且衛芷嵐與雲慕輕向來便交情極好,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柳霜霜這才嘆道:“芷嵐,這事情不怨你,雲慕輕對你有情,但你心裡愛著趙胤,你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暗殺,更沒有想到雲慕輕也會突然出現,他願意救你,願意保護你,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我知曉你心裡不好受,但你也別太自責。”
衛芷嵐沒有說話,一雙漂亮的美眸沒有絲毫情緒,回想起雲慕輕為自己擋劍的一幕,至今為止,仍是心痛得厲害,她親眼見著雲慕輕身體裡的血一點點往外流,親眼見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心中滿是絕望無措,卻又無可奈何。
柳霜霜瞧著衛芷嵐依然是沒有半點反應,便心知她沒有將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便又道:“芷嵐,雲慕輕救你,是因為他想保護你,若你沒有事,便是他最大的心願了,你如今這般自責難過,我想他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衛芷嵐沉默,從始至終都沒有言語,似乎是感到累了,緩緩閉上了眼睛。
柳霜霜心知勸她無用,此刻不如自己先離開,讓衛芷嵐一個人靜靜,也許過幾天,想通了些事情,便不會這般難受了。
思及此,柳霜霜嘆了口氣,便道:“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冷靜一會兒。”
說罷,柳霜霜便走出了雅間,屋子裡又陷入了沉寂。
……
衛芷嵐待在臨仙樓,三天都沒有回永南王府,這期間,柳霜霜也來看過她好幾次,但見衛芷嵐因著雲慕輕的死,整個人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許是這個打擊對於她來說,太沉重了。
趙胤找到衛芷嵐的時候,但見她似乎越發清瘦了些,不過是三日未見,他卻感覺好像隔了很久很久,幽暗的屋子裡,衛芷嵐蒼白的臉孔,竟是格外的攝人。
似乎不知道趙胤來了般,衛芷嵐沒有看向他,依然面向裡側,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
趙胤薄唇緊抿,黑色的眸光定定凝視著衛芷嵐,沉默了許久,方才低啞道:“你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衛芷嵐沒有說話,但陡然聽聞趙胤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顫。
一時間,屋子裡又陷入了沉寂,趙胤緩步走近,抬手溫柔的撫摸著衛芷嵐柔軟的秀髮,瞧著她此番,心中也感到極是難受,輕聲道:“從他離去後,如今已是十天了,你總該走出來了罷?不要再沉浸在悲傷中了。”
衛芷嵐低垂著眉眼,眸中隱隱有淚光閃爍,原來已經過了十天了,但為何自己,總感覺這十日竟是無比漫長。
似乎是察覺到衛芷嵐的情緒變化,趙胤將衛芷嵐抱在了懷裡,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苦澀道:“你這樣,我也會感到難過。”
衛芷嵐靠在趙胤懷裡,只感覺他的懷抱依然如以往般溫暖,但此刻卻溫暖不了自己的心,好像沉入了冰冷的湖裡,沒有絲毫暖意。
“我帶你回府。”趙胤低頭,溫柔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