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廣眾之下受盡羞辱,極是難堪,這便是你嘴裡口口聲聲說的愛麼?”
聞言,楚雲晗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方才低聲道:“我給晴兒造成的傷害,等她嫁了我,一定會真心待她,極力去彌補。”
“彌補?”衛芷嵐冷笑,繼而譏諷的眸光看向楚雲晗,又道:“瓷器摔碎了,即便是修補之後,仍有裂痕,更何況是人心?即便以後你會對姐姐好,但你之前給她造成的傷害,卻是事實,這是無論如何也磨滅不了的傷痛,你當真以為,自己能與姐姐破鏡重圓麼?你們還能回到最初麼?”
楚雲晗眸光微微動了動,卻是薄唇緊抿,沒有言語。
衛芷嵐冷冽的眸光緊盯著他,繼續道:“你根本就給不了姐姐幸福,又何必要將她的幸福剝奪,你後宮佳麗三千,也已是有了皇后,她才是你真正的妻;陸離不論是人品才學,都是男子中極為出色的,更何況他能做到一心一意待姐姐,試問這些,你又能做到麼?”
語罷,楚雲晗臉色冷了冷,凌厲的眸光看向衛芷嵐,冷聲道:“後宮中的女人非我所意,摩羅公主也非我想娶,我有自己的思量,很多事情都是不得以而為之;若等有朝一日趙胤成了九五之尊,為了整個國家的利益,以及朝野的牽制,我相信,他會做出與我一樣的抉擇。”
聞言,衛芷嵐淡淡一笑,如百合花徐徐盛開,眉目間依然是一派高傲自信,語氣很是堅定道:“趙胤不會,我相信他,因為他沒有你這般花心,自始至終,他除了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楚雲晗嗤笑,不以為意道:“信不信,你如今這般說,還為時尚早,我們這一生,總歸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而活著,肩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但總之,晴兒,我非要不可。”
語罷,衛芷嵐正欲說話,楚雲晗卻大步離開了大廳,朝著瀾月軒的方向走去。
衛芷嵐盯著他的背影,心知自己攔不住,便也不再去攔,但心中卻不由得感到煩悶,如今,老皇帝已是下旨,將衛芷晴賜給了楚雲晗,正所謂聖旨已出,君無戲言,怕是自己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這場大婚了。
……
瀾月軒,衛芷晴整個人已是漸漸恢復了過來,雖然面容依然消瘦,但眸光卻已不像之前那般空洞無神,正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撫琴。
許是心中仍有哀愁,便連她的琴聲也染了些許悲涼,楚雲晗踏進院子裡的腳步猛然一頓,卻是沒再有絲毫的猶豫,仍是大步走了進去。
衛芷晴似是不知道有人來一般,依然獨自撫琴,溫婉的面容沒有絲毫情緒,但聽聞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琴音卻微微頓了頓。
待楚雲晗走近,站立在衛芷晴面前,似是欲言又止,沉默了好半晌,方才艱難開口道:“晴兒。”
如今,面對衛芷晴時,楚雲晗心中很是複雜,想起之前兩人在小樹林裡,她對自己厭惡的神色,以及為了陸離,竟不惜下跪,面上滿是悲涼,便不禁心中一陣抽痛。
衛芷晴面容淡淡,眸光更是平靜,似乎再也掀不起絲毫波瀾,即便是楚雲晗站在自己近前,依然淡然如水,但琴音卻越發亂了。
“晴兒,抬頭看我。”楚雲晗含著幾許柔情的眸光凝視著衛芷晴,言語極是溫柔。
聞言,衛芷晴自嘲一笑,卻是將手中的琴緩緩放在了地上,似是聽聞楚雲晗的話,很是乖巧的抬起了頭,但眸光看向他時,卻很是冰冷。
瞧著這樣冰冷到極致的眸光,似乎再也沒有絲毫感情,楚雲晗心中不由得感到很是苦澀,竟不敢與衛芷晴對視,連忙便別過了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似是感受到楚雲晗的不安,衛芷晴似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不以為意的道:“怎麼?不是你讓我抬頭的麼?如今,卻是連看我一眼都不敢了?”
聽聞衛芷晴如此嘲諷的話語,楚雲晗竟感到心中很不是滋味,苦笑道:“晴兒,你又何必出言相譏?你明知道,我心裡有你,來永南王府也不過是想見一見你。”
聞言,衛芷晴嗤笑,繼而卻是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極是冷漠的道:“那你現在見到了,可以走了,以後也再不要來府上,我不想再見你。”
語罷,楚雲晗心中一痛,卻是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微笑道:“晴兒,即便我不再來府上,但你很快便會嫁給我,難道成親以後,你便也是這般對待我麼?”
衛芷晴嘲諷一笑,冷冷的眸光看向楚雲晗,語氣極是堅定道:“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我不會嫁給你的!”
聞言,楚雲晗瞧著衛芷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