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正好。”
說罷,趙胤便將衛芷嵐順勢壓倒在床上,眉眼間盡是柔情。
風起,殿內珠簾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夜色已深,兩人又是一番魚水之歡,無盡纏綿。
……
連著幾日過去,趙胤再沒有來過鳳雎宮,晚上的時候,衛芷嵐即便睜眼到天亮,他也依然沒有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衛芷嵐原以為自己是想多了,趙胤許是太忙了,他每天都有那麼多奏摺要處理,許是便在華陽宮歇下了,但如此美好幸福的生活,終是泛起了波瀾。
午時,因著初夏時節,天氣也越發悶熱,衛芷嵐用過膳之後,便在軟榻上歇了一會兒,似是感到有些口渴,她便起身,正欲給自己倒杯茶水。
宛芙突然急急忙忙走進了殿內,神色滿是焦急,忙道:“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他……”
衛芷嵐秀眉輕蹙,瞧著宛芙如此焦急又吞吞吐吐的模樣,心中越發不安,微微斂了斂心神,方才淡淡道:“皇上怎麼了?”
宛芙淚水便在眼眶裡打轉兒,似是不知如何開口,幾次都欲言又止。
衛芷嵐容顏清冷,但平靜的心湖卻是泛起了波瀾,瞧著宛芙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不由得心中一緊,忙道:“宛芙,你有什麼話快說?皇上是不是遇刺了?”
“不是。”宛芙搖了搖頭,繼而又哭聲道:“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他要廣納秀女,充盈後宮……”
聞言,衛芷嵐一怔,繼而手中的茶盞應聲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皇后娘娘……”宛芙忙走至衛芷嵐近前,臉上滿是淚痕。
衛芷嵐唇角扯出一縷淡淡的笑容,面色滿是不可置信,似乎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訊息,身體搖搖晃晃,幾欲跌倒。
宛芙見此,不由得心中一驚,忙便要伸手去扶她,卻被衛芷嵐避開了,她雙手撐著桌面,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良久,方才淡淡問道:“宛芙,你是從哪聽來的訊息?皇上他……怎麼可能選秀?”
“皇后娘娘,奴婢聽到的訊息千真萬確,皇上要選秀之事,一個月前便下了旨意,如今各行省州郡,已有許多名門貴族小姐的閨名已上報給了內務府,不日,便要進宮,由皇上親選。”宛芙道。
聞言,衛芷嵐沒有說話,整個人神色怔怔,一雙美眸隱隱有霧氣氤氳,似乎全身已沒有了力氣般,身體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桌沿,嘴角扯出一絲無力的笑容,堅持道:“我不信,皇上不會選秀的,我……我要親自去問一問他。”
瞧著衛芷嵐此番,似乎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宛芙眼裡淚水緩緩而落,她又何嘗不明白皇后娘娘對皇上的感情?從皇后娘娘還是永南王府的小姐時,便等了皇上好幾年,她本就心性極高,又何如能接受皇上選秀?與眾多的妃嬪共享夫君?
“皇后娘娘……”宛芙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安慰,不禁慾言又止。
殿內一時極是沉寂,衛芷嵐沉默了許久,眼睛閉上了再睜開,已是又恢復了一派清明之色,淡淡問道:“皇上現在是在御書房還是在華陽宮?”
“回皇后娘娘,皇上在華陽宮。”宛芙道。
衛芷嵐面色平靜,聲音沒什麼情緒道:“擺駕華陽宮,本宮要去親自見一見皇上。”
說罷,宛芙便立刻退出了寢殿,衛芷嵐整個人一動不動,依然站在原地,心裡泛起苦澀,從方才聽聞趙胤要選秀的訊息,她便一直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但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自己總要親自去問個明白。
……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辰,衛芷嵐便乘坐鳳輦到了華陽宮,扶著紫蘭的手,緩步走向了玉石臺階。
然還未走到殿門口,於石便從殿內走了出來,忙朝著衛芷嵐行禮跪拜道:“老奴見過皇后娘娘。”
衛芷嵐容顏清冷,淡淡問道:“於公公起身罷,不知皇上可是在華陽宮?”
於石點頭應道:“回皇后娘娘,皇上在華陽宮,但方才用過午膳之後,這會兒已是歇下了。”
衛芷嵐面容平靜,便不再多言,正欲繼續往前走,於石便擋在了自己身前,不由得蹙眉道:“於公公這是作何?”
於石面上隱有些為難之色,又道:“皇后娘娘,皇上方才吩咐過老奴,不準任何人進殿打擾。”
聞言,衛芷嵐臉色一沉,便連語氣也冷了冷,“難不成連本宮也不能進去?!”
“這……”於石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面對衛芷嵐如此冷冽的語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