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萬餘里,訊息極是阻塞,語言也不流通,幾乎整個國內便只有鄭大學士能聽懂南伽爾語,因此才在晚宴上被皇上委以重用。
但即便是博學廣識的鄭大學士,對於南伽爾語也沒有衛芷嵐這般熟悉,言語間極是從善如流,實在是讓永南王心中震驚,昨晚在宴會上,衛芷嵐對他的巨大沖擊,真是一波接著一波,心中極是不能平靜。
甚至永南王深刻的意識到,他似乎從未了解過衛芷嵐,也似乎從未看透過她,這兩三年她似乎像是變了個人。
聞言,衛芷嵐秀眉微蹙,對於永南王她心中知曉,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爹,對她倒是極好,便也不想有所隱瞞;但卻不知從何說起,且她似乎也不能說,若是永南王知道真正的衛芷嵐早已香消玉殞,怕是不能接受這個打擊。
心中沉思了片刻,衛芷嵐方才淡淡笑道:“此事難以解釋,我知道爹爹心中有些許疑惑,但現在我還不能將這件事告知於您,還請爹爹見諒。”
語罷,永南王微微皺眉,似是心中在沉思,頓了頓,便也沒再多問,慈笑道:“嵐兒既是不能說,便定然是有理由,爹爹也不強求,只是心中感到疑惑而已。”
衛芷嵐淺笑,輕聲道:“爹爹快些進宮罷,莫要耽擱,讓皇上久等可就不好了。”
聞言,永南王笑了笑,卻也不再多言,轉身便朝著大門口走去。
衛芷嵐淡淡一笑,便也繼續往沁雪閣的方向走去,心中也是知曉,皇上這個時候宣永南王進宮,怕是要問關於自己的事了。
畢竟昨晚的宴會上,她這個從小便體弱,且常年不曾出府的柔弱小姐,不僅將南伽爾國使者的全部提問都回答正確;且還說了英語,這是讓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
皇上今日召永南王進宮,估摸著也是要問這件事,所以關於自己不是真正衛芷嵐的這件事,暫時便更不能告訴永南王了;否則,自己的處境隨時都會很危險。
昨晚的宴會,若不是安東尼突然提問,整個御花園卻無一人應答,衛芷嵐也不會出這個風頭,畢竟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
但這也關係到西夏的國威,若是真的無人應答,倒也成了笑話,不僅丟了皇室的臉面,更是丟了整個西夏的臉面,是以自己這才站了出來。
衛芷嵐當然知道,昨晚定然會有很多人等著看她的笑話,但卻讓他們都失望了,想來她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從小英語便極好,這腦筋急轉彎更是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又怎能被難倒?
不過,衛芷嵐心中對安東尼的真實身份,仍是感到深深的懷疑;她總覺得安東尼是個很狡詐的歪果仁,根本就不像他的外表看上去那麼純善。
衛芷嵐秀眉微蹙,心中卻是感到疑惑,實在不能理解安東尼若真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現代人,為何不肯與自己如實相告?難道他是怕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會有危險麼?
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衛芷嵐便也不再去想了,不過心裡卻是默默打定主意,定然要將安東尼的真實身份給套出來;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個時空究竟有沒有七大洲四大洋?倒底是不是與歷史上的朝代相似?
……
接下來的幾天,衛芷嵐但凡有時間,便會進宮去明粹殿找安東尼,然而這人卻是嘴巴嚴實得緊,不論衛芷嵐如何旁敲側擊,他始終不肯透露出半個字。
面對衛芷嵐時,帥氣的俊臉上依然是純善的微笑,氣得衛芷嵐牙癢癢,恨不得一拳揍在他英挺的俊臉上。
有時候,衛芷嵐也不由得懷疑,這個人難道真的不是來自於現代的穿越者?還是安東尼太過於偽裝?
安東尼微笑,依然穿著修身的白袍,帥氣的面容,高挺的鼻子,立體且又深邃的五官,如藍寶石般的眼睛,便如初生的嬰兒雙瞳,很是澄澈,極為漂亮。
似乎衛芷嵐真是冤枉他了,偶爾還會透露出很是無辜的神色,倒像是衛芷嵐成了十惡不赦的罪惡者。
“安東尼,你真的不肯告訴我?”衛芷嵐深吸了口氣,依然樂此不疲的給安東尼做思想工作。
“東方的姑娘,你要我告訴你甚麼?”安東尼面上很是友好,藍色的眼睛也極是純善。
“告訴我你就是來自於現代,你就是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衛芷嵐面含期待,希冀的眸光緊緊的盯著安東尼。
“我不是,你定然是找錯人了,我是西方人,我的國家是南伽爾國。”安東尼抱歉的笑笑,即便衛芷嵐這幾天一直纏著自己,他面上也沒有絲毫不耐。
“安東尼,你還要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