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老皇帝頓時臉色鐵青,似乎含了滔天的怒氣,一雙精明四射的眼睛將周圍站著的所有人都環視了一圈,怒喝道:“金羽好端端的為何會突然中毒?這宮中是誰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惡毒的劇毒,竟然想要謀害金羽的性命,若是這件事不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朕必將要了毓靈宮所有人的腦袋!”
此言一出,頓時毓靈宮的所有宮女太監雙腿齊齊一軟,連忙“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含淚磕頭道:“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啊!”
“饒命?”老皇帝冷哼一聲,銳利的眼眸滿是肅殺之氣,暴喝道:“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平素裡是怎麼照顧公主的?金羽為何會突然中了劇毒?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你們就等著滾去陰曹地府!”
聞言,所有太監宮女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磕頭求饒。
“皇上,您歇歇氣,可別氣壞了身子。”沈妃見此,連忙上前兩步,給老皇帝順順氣,面上滿是擔憂。
老皇帝冷哼一聲,精明的眸光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金羽公主,心中微微有些涼意。
“皇上,羽兒今日可是出宮了?”沈妃擔憂的眸光也看了一眼床上面無血色的金羽公主,輕聲問道。
語罷,老皇帝微微皺眉,卻是點了點頭,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抬頭,看向跪倒一地的太監宮女,冷聲道:“今日是誰隨著金羽一道出宮的?”
聞言,冬梅抬頭,面上仍滿是淚水,戰戰兢兢的從所有宮女太監之中爬了出來,顫聲道:“回皇上,是奴婢,今日是奴婢隨著金羽公主一起出宮的。”
“你是金羽的貼身侍女?”老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精明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冬梅,如萬千利劍,全身上下散發著的威嚴之氣,不由得讓人心底發涼。
“回皇上,正是奴婢。”冬梅跪在地上,磕頭道。
“今日金羽出宮,去了什麼地方?”老皇帝陰沉著臉,冷聲問道。
“金羽公主去了淮陽王府。”冬梅低著頭,因為害怕,身子不停的顫抖。
“淮陽王府?”老皇帝皺了皺眉,心中沉思了片刻,又冷聲問道:“你可知金羽除了去過淮陽王府,還去過什麼地方?!”
“回皇上,奴婢是金羽公主的貼身侍女,自然便是她去哪裡,奴婢便去哪裡,半步都不曾離開,金羽公主今日出宮,除了去了一趟淮陽王府,便不曾去過別的地方。”冬梅如實回道。
聞言,老皇帝的臉色越發陰沉,冷聲道:“既然如此,金羽是什麼時候有了中毒的跡象?”
冬梅細細回憶了一番,方才戰戰兢兢的回道:“大約是從淮陽王府離開後,馬車行駛了有一炷香的時辰,金羽公主便整個人便突然不對勁了,最後昏迷了過去,饒是奴婢如何喊,都不曾將她喚醒。”
語罷,老皇帝隱在袖間的手不由得緊握,面上似含著滔天的怒氣,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正跪在地上的冬梅,怒喝道:“盡是滿嘴胡言亂語的東西,你如此言語難不成是懷疑金羽所中的劇毒,竟是會與淮陽王府有關?!”
聞言,冬梅頓時大驚,連忙重重的咳了好幾個響頭,便連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聲音含著幾分哭音道:“皇上,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您可是冤枉奴婢了,方才奴婢所說的話都是句句屬實,並不是懷疑淮陽王府與金羽公主中毒這件事有關!”
“冤枉?”老皇帝眸光微眯,忽而,猛然睜開了雙眼,瞬時精光四射,暴喝道:“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說朕冤枉了你?淮陽王府世代忠心,又怎會與金羽中毒這件事有關?你方才此番話,無疑便是將矛頭指向了淮陽王府,真是狗膽包天,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話落,冬梅頓時大驚,因著害怕,不由得大哭出聲,連忙便替自己辯解道:“皇上,奴婢真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奴婢了,皇上……”
卻是老皇帝充耳不聞,凌厲的眸光掃了一眼正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冬梅,怒聲道:“來人,將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給朕拖下去杖斃!”
聞言,冬梅霎時便嚇得面無血色,連連磕頭求饒道:“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啊!”
話到最後,冬梅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發顫,因著磕頭很是用力,玉石鋪成的光潔地面,都不由得滲出了絲絲血跡。
不消片刻,便立即走進來兩名侍衛,將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的冬梅給拖了下去。
似是感受到絕望,冬梅面如死灰,因著害怕,便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早已忘記了求饒,整個人很快的便被兩名侍衛拖出了毓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