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沈雨亭面上雖有些羞澀,但卻沒再隱瞞,淺笑著點了點頭。
“景王身份尊貴,又是幾位王爺當中最為出色的,西京無數閨閣小姐都想嫁他,也難怪亭兒會動心。”沈妃笑了笑,似乎在意料之中。
“姑姑說笑了,便是雨亭心裡有他,卻也不敢高攀,景王是人中之龍,不是雨亭可以肖想的。”沈雨亭面色很是謙卑,柔聲道。
沈妃鳳眉微挑,淡淡道:“亭兒大可不必說這話,你是丞相府小姐,又是本宮的親侄女;景王雖然身份尊貴,但亭兒若是嫁與他,也未必是高攀。”
“便是如此,可景王心裡已是有了意中人,雨亭便也不敢再想。”沈雨亭柔柔一笑,似是無意的道。
語罷,沈妃面色似閃過一抹詫異,然而不過轉瞬,便恢復如常,笑問道:“不知亭兒口中所說景王的意中人是誰?”
聞言,沈雨亭盈盈淺笑,很是乖巧的道:“姑姑難道不知道麼?正是永南王府的嫡出三小姐衛芷嵐。”
“衛芷嵐?”沈妃鳳眉微挑,語氣似含著一抹耐人尋味,頓了頓,便又笑道:“亭兒,你不妨說說,景王的心上人為何會是永南王府的小姐?”
沈雨亭搖了搖頭,淺笑道:“這個雨亭也不知,不過卻是知道,之前嵐姐姐被人暗中刺殺,自從傷好之後,景王便很是照拂她,甚至讓她在景王府待了三個多月,親自授她武功。”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沈雨亭雖然語氣很是平靜,但心中仍是對衛芷嵐很是嫉妒;景王身份尊貴,又是這西夏第一美男,乃無數閨閣女兒都想嫁的心儀郞。
卻是萬萬沒想到,景王如此眼高於頂,這些年來對西京無數名門貴族的小姐都不曾上心,卻偏偏對一個從小便體柔且常年不曾出府的衛芷嵐生了情意。
沈妃唇角溢位一絲淺笑,輕聲道:“這事兒我心中倒是知曉,之前便曾聽說過,那時候便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兩人關係不一般,卻不曾想到景王倒真是對衛芷嵐上了心;畢竟他性子冷淡,這些年來不曾有任何女子近得他身,如今景王景王肯親授衛芷嵐武功,想來這兩人的感情,倒是發展得快。”
聞言,沈雨亭心中似被針刺了般,不禁硬生生的疼,微微斂了斂情緒,面上仍是含著淡淡的淺笑,柔聲道:“姑姑說得是,如此想來,景王怕是早便屬意於嵐姐姐了,便是雨亭對景王有心,怕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語罷,沈妃鳳眉微挑,語氣似有些意味不明的道:“這倒未必。”
沈雨亭心中一驚,卻也隱含著竊喜,然而面上卻是未曾表現出來,似是感到疑惑的道:“不知姑姑此話為何意?”
沈妃輕輕勾了勾嘴角,塗著蔻丹的青蔥玉指,抬手端起了梨木桌上的白玉杯,輕輕啜飲了一口茶水,方才不緊不慢的道:“景王或許是對衛芷嵐動了情,但亭兒你是這丞相府小姐,也是本宮的親侄女,自然也得叫聲皇上為姑父,便是以後景王執意要娶衛芷嵐,或許姑姑沒有辦法,但若是讓你嫁與景王為側妃,倒是可以的。”
聞言,沈雨亭心中不禁感到激動,便連手中的緊緊攥著的帕子,也不由得輕顫。
沈妃笑了笑,一雙美眸笑看向沈雨亭,似含了淡淡的戲謔,輕聲道:“不知亭兒可願意嫁與景王?”
語罷,沈雨亭面色欣喜,連忙淺笑道:“多謝姑姑,雨亭自然是願意的,不過卻不知景王是否肯願意娶雨亭?景王性子向來冷淡,不論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若非是他自己願意,怕是連皇上都不能強迫他。”
說到最後,沈雨亭心中不禁漸漸感到擔憂,如今依著景王對衛芷嵐的情意,怕是要讓她娶別的女子,可能沒那麼容易。
聞言,沈妃笑了笑,一雙美眸笑看向沈雨亭,輕聲道:“亭兒,你當真以為景王對衛芷嵐動了心,此生便只會有她一個女人麼?男人都是好色的,誰也不例外,亭兒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又是這西京第一才女,這多少世家公子都想登門上府中求親呢,若不是你眼光高,這些年心裡眼裡又只要景王一人,怕是皇上早便指婚了,又怎會等到現在?”
沈妃輕輕勾了勾嘴角,便又道:“或許景王如今是對衛芷嵐生了情意,但久而久之,自然便會厭倦,男人對待任何事物,遠遠是不如當初那麼有新鮮感的,尤其是對於女人,時間長了久了,自然便不再喜歡了。”
語罷,沈雨亭不禁心中微動,心中也是知曉,沈妃方才所說的一番話不是沒有道理,男人都是喜歡美貌且溫柔如水的女子,尤其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對於女人或許心底有著更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