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
衛芷晴秀眉微挑,笑著聳聳肩道:“她中毒倒是及時,早不中晚不中,偏偏在剛離開淮陽王府便中了毒,且還是離魄毒這種天下劇毒,也算她命大,幸好我手裡有紫殤花,竟然還能活過來。”
聞言,雲慕輕溫和一笑,卻是不再多言。
卻是衛芷嵐黛眉微蹙,淡淡道:“慕輕,金羽公主中毒這件事,我覺得很可疑。”
“芷嵐,你可是發現了什麼?”雲慕輕微笑,溫和的眸光看向衛芷嵐時,眼底隱含著一抹柔情。
“沒有。”衛芷嵐搖了搖頭,挑眉道:“我與金羽公主並不怎麼熟,她中毒倒是與我沒有關係,不過這事情終是牽扯到淮陽王府,便多上了幾分心。”
語罷,雲慕輕微微轉頭,溫和的眸光凝視著衛芷嵐,似是蒙上了淡淡的雲霧,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不過片刻,便漸漸退去,恢復清風明月般的淡然。
“我只是覺得金羽公主這種這件事很奇怪,離魄毒這種天下劇毒,尋常人根本便不可能有,且她出宮之前還好端端的,如何會在離開淮陽王府之後,便突然中了毒?”衛芷嵐秀眉微蹙,神情似有些疑惑,沉思道:“一切都過於巧合,種種跡象又將所有不利的矛頭,便都指向了淮陽王府,讓人不得不懷疑;且這計策甚是毒辣,乃一石二鳥之計,若不是清雲大師及時出現,既讓金羽公主中毒而死,又牽扯到淮陽王府,不是尋常人便能想出來的。”
“芷嵐,你說得很有道理。”雲慕輕神色如常,溫和道:“這件事我前兩天便派人在暗中調查,不過事發之時,在場只有兩個人,其中一人便是金羽公主的貼身侍女冬梅,另一人則是車伕,只是如今兩人都已死了,想要查詢線索,怕是沒那麼容易。”
“冬梅既然已經死了,那麼車伕的死便是必然。”衛芷嵐秀眉微挑,似乎毫不意外,沉吟了片刻,又道:“慕輕,離魄毒這種天下劇毒,尋常人很是難得,你不妨去查查,西京中誰人手上有這種毒藥,或許便能順藤摸瓜,將人給揪出來。”
聞言,雲慕輕微微一笑,溫潤的聲音道:“芷嵐,我正有此意。”
“如此甚好。”衛芷嵐淺笑,忽而,似是想起了什麼,復又道:“慕輕,我聽說金羽公主昏迷的那幾日,你都留在毓靈宮了?”
語罷,雲慕輕向來溫和的面容上,竟微微有些不自然,淡淡解釋道:“是,因著金羽公主中毒這件事,雖與淮陽王府無關,但畢竟牽扯到了,皇上便讓我留了下來。”
聞言,衛芷晴輕輕勾唇一笑,戲虐的眸光看向雲慕輕,打趣道:“皇上的心思,怕是並不是想要你留在毓靈宮陪陪金羽公主那麼簡單。”
雲慕輕微微抿了抿唇,溫聲道:“帝王之心不可揣測,芷嵐如此問,心中可是有什麼想法?”
衛芷嵐淺笑,揚眉道:“我只是覺得,自古男女有別,更何況金羽公主身份尊貴,皇上既然讓你留在毓靈宮,怕是有給你們兩人賜婚的打算。”
雲慕輕俊眉微皺,溫和的眸光閃了閃,好似無意的道:“芷嵐可是想讓我娶她?”
衛芷嵐自是知道這個她,指的便是金羽公主,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說,想了想,便如實道:“慕輕既然喜歡則是可以娶,若是不喜歡,但皇命難違,怕是也不好拒絕。”
聞言,雲慕輕薄唇緊抿,卻是不再說話。
……
次日,老皇帝果然下旨將金羽公主與雲慕輕兩人賜婚,一時間,訊息便如風捲一般,不過半個時辰,便傳到了各個大臣的府邸。
連著幾天,雲慕輕每日上朝,便不斷有大臣笑著祝賀。
然而他向來溫和的面容上依然冷淡,沒有絲毫欣喜,也沒有半分不耐,好似身在局外,被賜婚的那個人仿若不是他一般。
淮陽王府——
雲慕輕連日來,原本寡淡的性子,似乎變得更加疏離淡漠了,便連淮陽王妃見了,也隱隱察覺出了什麼。
她心中自是知曉,雲慕輕對於金羽公主絕無男女之情,如今皇上突然賜婚,卻也是不好拒絕,畢竟皇命難違,這西京權貴不少,淮陽王府地位也不低,但卻沒有人能大得過皇上。
☆、186 聽曲
雲慕輕此時正在書房,俊秀的容顏上神色冷淡,向來溫和的眸光漸漸變得有些深不可測,讓人窺探不到其中情緒。
恰時,房門外有敲門聲響起,微微拉回了雲慕輕的思緒。
淮陽王妃緩步走進房間,一雙美眸瞧著雲慕輕寡淡的面容,想起他這幾日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