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著做出來,自然也不怕有毒。
“如晉你為國事操勞,這身體別看強健,只怕內裡也是虛困得要緊,這參湯你多喝點,早日開花結果。”英宗仗著起居注舍人在一旁,丁一無法和他對噴,故意嘲諷了一起,然後自己就樂了起來,一屋子人,除了丁一之外,都不知道這皇帝突然滿臉笑意在樂啥。
丁一覺得還是不要理會這傢伙為好,喝了參湯向張懋說道:“還有兩條路,無非就是出錢,自己打造一支船隊,跟隨著大明遠征艦隊,如果去了美洲、非洲,就可以自己圈塊地起來,到時看看皇帝和戶部怎麼個措施,在海外圈了地以後,給點登記費,這地就是他們自家的了,不過他們得自己守衛那土地,有土著、野獸來攻擊什麼,遠征艦隊也不可能長久在那裡,就算留下守軍,也支應不過來的,但美洲那邊物產很富饒,到什麼程度呢?基本沒人種地,海邊或是野外就能撿到吃食,如果投錢進去,兩年來回一趟,運些海外的物產回來,或是淘金,那是很賺,不過風險也是極大。”
張懋聽得很認真,畢竟對於怎麼弄錢,勳貴可沒有士大夫那麼遮掩著的,有來錢的門路,當然得弄清楚,再說張懋自己開銷也不小,他是極為好色的貨,現在還沒娶妻都不知有多少個侍妾了。
“第三條路,就是沿著艦路開拓好的航道,去跟西方各國做生意,那個風險小些,賺得也不少,就是給艦隊交點錢,遇著海盜之類,他們就躲後面好了,透過風浪區聽指揮之類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樂不樂意,因為我發現華夏的人,對於土地有著一種發自於內的渴望,我覺得第二個法子,可能他們會更喜歡一些。”
張懋想了想,起身向丁一行禮道:“先生,弟子有二十人想去兩廣接受培訓,不知道幾時能成行?”二十人,就是平時和他走得近,又以他為首的勳貴子弟,張懋可以直接替他們做決定的。
“讓他們去找老曹吧。”丁一這當口怎麼可能自己去處理這些事?
英宗也揮了揮手,示意張懋就和杜子騰、王越先出宮去,他又留著丁一在乾清宮,問了許多西行的趣事,直到看出丁一的精神實在太過倦乏,才沒留下賜晚宴,只是對丁一說道:“這葡萄牙的王子,若是真有才幹,等兩廣那邊安置好了,召其上京,教禮部那邊安排一下,賜其金印吧。”
丁一聽著自然也無異議,不過英宗接下來所說的,就讓丁一有些不爽了。
“如晉先休息幾日吧,不過終歸是要上朝的,到了奉天殿,只怕他們是會發難,如晉要先有個章程,之前就有這樣的苗頭了,說是鄭和下西洋,雖是耗費國帑,但是宣揚天威,遇事也多調停,極少有徵伐之行;如晉雖得財貨,但是卻不宣禮義,說甚麼堂堂天朝,難道以掠奪藩邦財物為榮麼之類的話。”
“被瓦剌年年犯邊打草谷,就很光榮?”丁一聽著真是翻起白眼,這什麼邏輯?打贏了別國,得了戰爭賠款,還不爽?別人搶華夏時,這些人在幹什麼?
他是聽著有火氣的,也不顧起居注的舍人就在邊上:“何況還是諸夷組織聯合艦隊先行犯我大明天威,若我上朝時,有人敢發此論調,臣到時就奏請聖上,教他去雲遠或爪哇、關外任職就好,看看他如何用聖人禮義去教化狄夷!”
英宗聽著失笑,點頭道:“倒是不謀而合,當時朕也如是說,彼等無言以對,不了而了之。”
“無論立憲之事,到底推不推行,皇帝切記,要振興華夏,鐵與血是唯一的道路。”
“現時進入大航海時期,世界各文明國家面臨著一次利益的瓜分,想和平崛起是不太可能的。”
“若大明不用堅船利炮,去敲開別人的國門,而是一味閉關鎖國,不思進取的話。那麼以後別人就會用堅船利炮,來砸開我們的國門!”
丁一頗為激動,而英宗聽著也連連點頭道:“甚合朕意!”
起居注的舍人在邊上便錄了下來:上偕一定計於乾清宮,謂不進則退,須以鐵血之道,以保華夏之萬年太平。
在丁一辭出的時候,英宗送到乾清宮外,突然叫住了丁一,向他問道:“這是什麼物件?”
“鱷魚的牙齒磨出來的小玩意。”丁一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英宗問的是他戴在手上的手串。那是丁一殺了那些鱷魚之後,取了那條大鱷魚的牙齒,在木骨都束弄租界賭場時,無聊磨製出來。
打磨成手指頭大小的一塊,二三十塊,鑽了孔用牛皮細索串起來,上面有九枚是細朱文篆字雕刻出陽文,合起來就是:“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別說跟宮裡的物件比起來,就是跟西方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