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某名的優雅與恬靜,她有時會抬起頭,摘下老花眼鏡,望向丁一,而後者總是心有靈犀地望過來,然後是微微地笑意,不須太多的言語。
“師兄!師兄!你看我釣到了!”天然呆也已經六十出頭了,但也許向來不願勾心鬥角的她,得到了上天的眷戀,不單身段、容顏和年輕時差不多,連一頭青絲也仍濃密烏黑。她提著魚杆奔跑過來的她,看上去比海賽音還年輕些,若是離個十幾步外,說是三十來歲的少婦,只怕都能騙得過去。
海賽音冷哼了一聲,低聲說道:“胸大沒腦的貨色!”
丁一聽不見這話,因為他已經迎了上去,把飛奔而來的天然呆抱住,然後旋轉了起來,緊接著加在一起超過一百歲的二人就摔倒在沙灘上,這讓周圍的警衛、侍女,包括向這邊走過來的李東陽都嚇得半死。
“沒事、沒事!能有什麼事?玩鬧罷了,你們真能掃興!”丁一從地上把還在大笑的天然呆扯了起來,向著緊張的警衛揮了揮手,他幫天然呆拂去發端上的沙子,她還是跟年青時一樣,總是反應慢半拍,直到這時,才緊接起來,想檢視丁一扭傷、摔傷了沒有。
“父親。”李東陽過來,給丁一磕頭行了禮,又一一給天然呆和海賽音磕了頭請安,然後才向安娜公主行了吻手禮——因為她不是丁一的妻妾,至少名義上是這樣。
看著李東陽回到自己身邊坐下,丁一倒是想起一件事,不禁笑了起來:“見深那孫子很好玩,他說想要收回碎葉城。”
“碎葉城?”李東陽皺起了眉,羅剎國那邊的冬天是極為苦寒的,更是人煙稀少,要來有什麼用?
“他說,大明的疆土無限寬廣,但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我竟無言以對。”丁一說著笑了起來。這本來就是他在正統年間,於京師大肆宣揚民族沙文主義時,所說出來的言論。
後記
在華夏的東北,御駕親征的正德帝,向著邊鎮的將領和督軍文臣戟指狂噴:“我不是皇帝!我是泰西大明,禁衛第一師直屬騎兵團中校參謀長朱厚照!身為軍人,自然要親歷戰陣,開大門,讓我出去!”
邊鎮將官一時無語,倒是督軍文臣靈機一動:“陛下,這個泰西大明禁衛師,沒有在華夏領兵打仗的權力啊,臣是萬萬不敢亂了綱紀的,不然您知道,到時海王殿下怪罪,臣當受萬夫所指啊!”
正德帝得意洋洋地摸出一份公文,塞給那文臣:“按慣例,泰西大明禁衛第一師,騎兵團參謀長,同時還領安西大都督府長史!這是成化年間,六部議定的章程!安西大都督府,總有徵討蠻夷之權吧?開門開門!”那文臣當場傻掉了,這哪跟哪?大明的皇帝,擔任向他自己直屬負責的大都督府的長史?
但正德帝可不管那麼多,很快就領著大約五千軍馬出關去了,還不時策馬前後奔走,鼓勵士卒:“曾祖叔王說了,建虜是專門留著給我練手的!只要這一樁,乾淨利索做妥了,下一步,咱們就能得到泰西大明一個師的裝備,發軍去收復碎葉!”
∠☆底下五千士卒氣勢如虹,行軍之中,軍歌嘹亮:“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翠花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翠花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關城上的督軍文臣很是無語,向著邊鎮的將領問道:“翠花是誰?”
將領聽著,指了行軍隊伍裡那由高頭大馬牽引著多管火箭炮:“那就是翠花,聽說是最新研發出來的武器其實制軍不必太為陛下擔心,這可是足足兩個營!去年一個連的多管火箭炮去了倭國,只用十五分鐘,就把整個意圖不軌的大名滅族了。士兵管它叫翠花。”
這已然不是戰爭,無論建虜騎射如何強勁,無論他們披幾層甲。
翠花,上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