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入了來。連忙攙起丁一。
丁一衝著安娜公主擺了擺手,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過,然後說了一聲:“抱歉。”
他不想再說了,是的,張玉的離開的痛,仍舊還是在心頭,只不過他把這種傷痛深埋。
而今天安娜公主的到訪,似乎有讓丁一緊閉的心扉重新開啟的跡象,結果那深刻的痛楚便一古腦地湧出來。爭先恐後的,幾乎馬上就把他擊垮了。丁一少見的虛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和張玉那些快樂的片斷。相知相守的往昔,一幕幕地在腦海裡映過。
“不,請讓開。我有重要的事要稟告陛下。”安娜公主對著攔在門口的曹吉祥這麼說道。
除了在丁一面前,不然的話。她便是如教堂一樣的不可輕侮,端莊。
以至曹吉祥下意識地退開一步。於是她便走進了房間,快步走到丁一的床前。
“陛下,我想,她不想你這樣的不開心。”安娜公主無頭無尾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她用一種似乎是發誓一樣的口吻說道:“我一定要讓你快樂起來,跟她在的時候一樣的快樂。”
丁一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終於略為好了一些,支起身子道:“抱歉,失禮了。”
她向丁一行了禮,倒退著離開,在門口向丁一說道:“陛下,我會把您要為我做的事,告訴我的父親,但您要答應我,快樂起來。”
“謝謝。”丁一的臉上重新浮現了笑容,不是他已從傷懷中走出,而是他再次把感情掩埋。他是一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如果不是安娜,他這些年裡,從來沒出現過這種失態的時候。
在安娜離開以後,丁一很快就收拾了心情,曹吉祥很有眼色的沒有離起這樁事,而是告訴丁一:“總共來了二百多人,在郊外的小樹林裡。其中做過背景調查之後,老奴篩選了十幾人出來,有破落的騎士,有破產的船主,有過不下去的貧苦人等等。”
“好,找機會召聚他們過來。”
因為總要需要一個契機,得有前期的宣傳人員去做一些思想工作,做一點引導,有這麼個意向了,然後有必要的話,丁一再出馬來把這個組的雛型定下來。
機會很快就有了。
因為路易十一世馬上就答應了丁一購買巴黎環繞城牆的糞便堆的要求。
不論丁一出於什麼問題,號稱萬能的蜘蛛的路易十一,是不會放過種機會的。
哪個君主樂意把都城建在一堆糞便上?
甚至他提出,運輸糞便方面,巴黎會組織人員搬運,而丁一隻需要給予每一大車糞便的運輸者,一條法棍麵包的報酬就可以了。而且路易十一劃給了丁一,在巴黎近郊一大塊平原,當然不是封地,而是租借,租期為九十九年。
這就是很好的機會,巴黎民眾對於搬運糞便的熱情也許並沒有貴族老爺那麼大,當飯都沒得吃飽時,誰在意那些糞便?但對於每運一車糞便,就能得到一條法棍麵包,卻就引發了巴黎底層民眾巨大的熱情。
在搬運糞便的人流裡,有十幾人離開,是不會引人注意。
於是丁一便在都音酒店附近的一個地下室,召開了這次聚會。
在互相介紹之後,丁一漸漸地就開始了對整個話題的控制與引領。
“卡爾,你要能弄到武器,那就按你說的,咱們就起事,把貴族老爺殺了!”日子過不下去的人,也許沒有很快的革命覺悟,但卻在著敢於豁出去的勇敢,“把整個巴黎都拿下,把路易十一絞死!”
“不,有兩點我要提醒各位的。”丁一敲了敲桌子,對與會的十幾個成員說道,“第一是武裝奪取政權;第二是在缺乏產業工人的情況,必須以農村包圍城市的方式,來進行鬥爭。絕對不要冒然進攻擊諸如巴黎這樣的大城市。”
布魯諾等人陷入了思考,然後陸續地點頭,覺得丁一所說的極有道理。事實也許他們並不認為丁一所說的有道理,而是沒有主意。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如何奪取政權,最多也就是走投無路,去當個羅賓漢式的人物罷了。
所以當丁一很正式地提出綱要時,他們都沒有什麼更好的意見,所以很自然地就認同了。
但這時有一個人向丁一提出了問題:“馬克思,你是波塞冬的手下吧?”
“不,我不是波塞冬的手下。”丁一微笑著搖頭否認了這一點,他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沒有哪一個人,會是這個人自己的手下,不是嗎?他向那些人說道,“但我的確跟波塞冬的親信有些交情,可以讓波塞冬那邊支援一點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