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時,就主要提出了這個問題。
倒是朱見深懂事:“三叔,您坐鎮在京師裡。那些宵小,就不敢妄動了!至於這投毒案,讓宮裡慢慢去查便是,您還是趕緊去看少保吧!侄兒昨天偷偷溜過去看了,似乎是不太妥當的,三叔還是不要耽擱為好。”
“好。”丁一拍了拍朱見深的肩膀,點頭對他道,“叫丁君玥過來見我。”
這邊迎完丁一,入了京師之後。儀式完畢,太子自然要回宮覆命。
英國公張懋過來給丁一磕了頭,卻就笑道:“丁君玥家裡的公爹和婆婆,只怕要向先生告狀了。這惡婆娘,去到哪都不得消停的!”
丁君玥從倭國回來之後,倒是成親了。
張玉給她定下的婆家。直隸的官宦世家,夫婿是上一科的二甲進士。還沒有三十,也算是頗有前途的了。丁君玥嫁過去是正妻。張玉身體不好,是柳依依和丁如玉上京來充當孃家人的。靖海郡王府以嫁女的排場操辦的,一時也弄得頗為轟動。
“夫家對她不好?”丁一聽著就揚起眉了,他這人向來極護短的,雖說不是親生女兒,但丁君玥隨他打了這麼多仗,跟著沙場百戰這麼多年,和親女兒的感情也沒太大區別,要是讓夫家欺負了,丁一卻不打算作罷。
張懋就掩嘴笑了起來,頗有些幸災樂禍,衝著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天子聖明啊!”
“噢?皇帝弄出來的事體?”丁一就有些不明白了。
張懋便擇簡要的,與丁一述說了:
因為丁君玥的公爹是吏部的主事,正六品的官職;
丁君玥別看從小到大跟著丁一四處廝殺打仗,在廣西開始,丁一下去總督廣西的時節,她就開始掛著武銜的;到了平定廣西以後,丁一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人,特別是雲遠草創之際,丁君玥就有了不低的品級。
到徵倭回來,她已授京衛指揮使司指揮同知的身份,正三品。
張懋對這個倒還是很替丁君玥覺得不平:“說句公道話,這惡婆娘若不是女兒身,以她十載隨先生南征北戰的功績,便是到五軍都督府裡,掛個正二品都督僉事又如何?就算背後腹誹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當面誰敢質疑一個字?這是殺出來的功名,是沙場浴血賺來的榮譽。”
本來媳婦正三品,公爹正六品,也沒什麼了,因為文貴武賤嘛。
不過不知道是英宗故意作怪,還是真的覺得京師治安不好,在丁君玥過門之後,下了一道旨意,給她弄一個實務的差事。
欽差監察五城兵馬司官校辦事。
五城兵馬司本來隸屬兵部,東南西北中五個兵馬司的指揮、副指揮,都是文官來著。
英宗這旨意是有點不太妥當,五城兵馬司該管上峰是兵部,監察是都察院那邊的職能。但當時正在推行立憲,士大夫階層捏著鼻子也就認了,皇帝都願立憲了,要派個工作小組去監察五城兵馬司,士大夫這邊讓一讓步也沒什麼。
唯一反對的就是在家養病的兵部尚書于謙。
丁一倒不意外:“若不反對,卻就不是先生的性子了。”
張懋點頭道:“確是如此,老大人是上了摺子的,但其時老大人已抱恙,在兵部視事的是馬景高,他把當時京城的治安瑣事都列成摺子,交給老大人批閱,老大人無法,便也只好點頭了。”馬景高就是馬昂了,現時的兵部尚書,他把京師案件弄成節略給於謙,說是五城兵馬司不力,派員監察是有必要的,于謙能說什麼?
好了,丁君玥所監察的五城兵馬司,指揮就是正六品的文官,丁君玥的公爹也是正六品的主事。於是六部的下級官員便多了個玩笑:“公爹遇著媳婦,是誰先見禮呢?”
至於丁君玥的丈夫,在翰林院裡,更有好惡作劇的,稱他是“娶得沙場偉丈夫”之類,那是不勝列舉了。這種情況下,那家裡的氛圍能和睦到哪裡去?
丁一聽著也是失笑,不禁笑道:“若給她加個嘉議大夫的階官,那不得直接家變?”
“先生,宮中風波惡,還是照顧老大人要緊。”說話之間不覺已到了于謙宅前,張懋低聲向丁一這麼說道。
丁一握著張懋的手,點了點頭道:“你和見深都是好孩子。你且留下,我有些事要跟你交代。”入得內去,于謙卻是服了藥,已睡了過去,丁一示意不要去吵醒老人,自行出來院子裡休息。
文胖子不用丁一吩咐,安置了警衛,他現時也是霸道了,直接把警衛派到了巷口去。
不過也虧得如此安排下去,丁一入去看了于謙,出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