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玉那身體真的很弱,要是一旦她有什麼問題,丁一的妻妾之間的戰鬥,只怕不是勾心鬥角了,而是會直接見血甚至見人命!
因為丁如玉殺性是很重的,而且她在軍中的人脈、舊部,也並不是丁一讓她離開軍隊,回兩廣動員士紳赴海外投資,動員舉人赴海外為官,這些軍中舊部就斷了聯絡。莫蕾娜見著的,逢人過節派人送禮,到府上磕頭請安的軍中官兵,那是不在少數。畢竟丁如玉坐鎮關外那些年,經她提拔的守備、千戶不在少數,更別說下面的百戶、把總這一級人物了。而廣東地帶,當年剿順民天王之役,更是讓她在諸多衛所、防禦千戶所裡,極有人望。
現時總統著兩廣、雲南、貴州、雲遠二十來間醫院的天然呆,很得軍中下層官兵的擁戴,這個時代還是很少有醫鬧的,再說醫鬧也不敢鬧到天然呆面前,她的外科手術在無數醫療事故的磨鍊下現在也很嫻熟了。連和建虜作戰的邊軍將領,被創之後。有條件的都千方百計聯絡海船過去廣州府,請天然呆主刀。她的女俠夢卻是久在心間。就算十年之後,惱火了,也會吼上一句:“欺本女俠的劍不利乎!”
這兩位一旦撕破了臉,真的會出人命,一點也不出奇。
柳依依也從來不是什麼善茬,想想一個連休達和木骨都束,都能在幾年前把丁家商鋪設上分店的女人,能簡單到哪裡去?現在兩廣、浙江、雲遠、雲南、貴州,幾乎大一點的商業交易。幾乎隱約都能看到這個女人在背後的操縱。更何況,忠叔這個老連環殺手,儘管他是看著丁如玉長大,但他卻是認柳依依為主母,因為她是丁一父親在世時,訂下的親事。若是柳依依下令忠叔乾點什麼,這殺熟了人的老連環殺手,不見得就幹不出來。
“莫蕾娜不聰明,還是留在埃及吧。殿下高興的時候,不必想起莫蕾娜;殿下得意時,也不必想起莫蕾娜。但要是看著冷月如刀,霜風若劍。請殿下記得,埃及不單有金字塔和獅身人面象,還有您的莫蕾娜。”她沒有提她的兒子。一句也沒有提起。
丁一聽著,頗有幾秒的失神。然後才嘆道:“是我不夠專情,不能怪你。”
伊斯梅利亞並沒有花費明軍太多的工夫。傷亡加起來,也只是二位數。
當地的總督並不是一開始就投降的,他派出五千騎兵衝鋒,準備在明軍搶灘之際,直接把明軍趕進蘇伊士運河。
應該說他比海利姆那位現在蘇伊士做階下囚的總督要幸運。
至少他選擇的戰場,還是很有利於騎兵展開攻擊的。
但他也是不幸的。
因為十艘護航的驅逐艦,很清楚地告訴了他,什麼叫:火炮就是戰爭之神!
在這個年代,驅逐艦上的線膛炮,就是戰爭之神,不是“好象”或“就象”,鉛殼包裹著的高爆戰鬥彈頭,在十艘驅逐艦以單縱隊型開始發射時,除了前方那些離明軍不到五百米的馬木留克得以倖免,其他的騎兵,就只是成為一個數字,傷亡統計之中的一個數字。
因為艦炮害怕誤傷,而得以躲過死神的那些馬木留克騎兵,知道他們已經無路可退時,也爆發出驚人的英勇,以至前沿陣地的榮二旅部分連隊,已經上了刺刀。
搶灘,就是沒有陣地了,只能用刺刀硬扛了,換成別的部隊,也許就潰散退縮,但榮二旅的軍人,卻有著白刃見紅的血性,其中的連、營長,有不少人高呼著:“紅線!永不退縮的紅線!”
那是當年跟著丁一,出密雲前衛的容城書院學生,當時還是少年的他們,就敢把長袍反穿,露出鮮紅血色內裡,用三道刺刀組成的紅線,把七受撻那顏的騎兵死死攔住。
只可惜,他們的英勇和血性,如今也很難有用武之地了。
機槍和迫擊炮、擲彈筒,很快就把躲過艦炮的那上千馬木留克騎兵解決了。
儘管最英勇的騎兵,衝到離前沿陣地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他所能做的,也只是絕望投出手中的大馬士革鋼刀,它首先打破了李秉零傷亡的臆想,藉著馬力,它飛得很遠,在沒有披甲帶盔的明軍之中,對一名士兵形成了穿透傷。
那二位數的傷亡,就是這麼產生了,哪個民族和國度,總有個別的英勇之士。
他們如果在純冷兵器戰場,也許可以改變一場戰鬥的結局,但面對明軍,卻已迴天無力。
而在蘇伊士,景帝正扯著丁一的衣袖:“重色輕友之輩,你答應侍妾的,倒是兌現了,答應我的呢?”
丁一卻皺著眉道:“埃及還遠遠沒有安定下來,路還很長,你若以為這是萬國來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