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達瑪卻端起酒來,喝了一口,便把碗遞給丁一,卻是道:“便是一碗酒,我也必分與安答喝!”丁一無奈,只好喝了,便聽巴達瑪拍掌笑道,“如此便是了,只是日後大汗的弟弟滿都魯得知,要找安答你的麻煩,這個巴達瑪可就幫不了你了!哈哈!”
大汗?丁一聽著真是一頸的大汗!這個滿都魯還是草原大汗的弟弟?想想也對,這個滿都魯,就是滿都海第一任丈夫,也是一個大汗來的,他是大汗的弟弟,日後繼承汗位,不就是滿都魯汗麼?
這時巴達瑪臉上泛紅,卻是一下子歪倒在丁一懷裡,丁一把她扶起來,她卻說什麼:“巴達瑪累了!安答,讓我靠著憩息一下……”問題她不是靠著丁一的肩膀,而是整個人倒進丁一的懷裡,恰好坐在丁一的胯間。
丁一真受不了了,不是說他有多正人君子,這莫名其妙,突然叫他娶了安答的女兒,還是小他十幾歲,要不就要把命還給他,這已經很顛覆三觀了。這會要還和這安答搞出些什麼事來……別說心歪,丁一也是有經歷的人,再呆下去發生什麼事他很清楚!
這算什麼?
若說自己畢竟跟滿都海沒有血緣關係,被巴達瑪以死相脅,至少丁一心裡還算交代得過去。但要是這頭娶了安答的女兒,然後再跟這安答來一場肉搏戰,丁一感覺真接受不了啊,這太混亂了!
但這時巴達瑪已把丁一用力往地上推倒,坐在他胯間,扭動著腰肢,她的腰結實而有力,這讓丁一身上某處所在,儘管隔著衣物,也在磨擦之間生出了戰意。丁一鉗住她要解開身上衣物的手,卻被巴達瑪將他雙手按在自己胸前,結實而豐滿,這讓丁一不自覺嚥了一口唾沫,這麼下去,肯定出事!
他也只好硬起心腸,抽出手來,一掌砍在她的頸間,將她砍昏過去。
丁一把她放平了,躺上被子,走出了帳篷,對那兩個抱著滿都海的奶媽說道:“巴達瑪喝多了,你們進去照顧她吧。”
被風一吹,丁一打了個激靈,身上那邪火總算消退了一些。
他有些慶幸,事實上,儘管巴達瑪長得五官端正,身材也不錯,只是面板粗糙些、聲音沙聲,但關鍵是氣質,那種強悍如同母豹一樣的氣勢,真不是他所喜歡的型別。若果巴達瑪是雪凝那樣的模樣和氣質,指不準剛才就出事。
清醒過來之後,丁一很快就理清了頭緒,巴達瑪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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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獵火照狼山(六)
她是什麼人?似乎在亂軍廝殺時,她說過自己是什麼什麼的孫女,脫歡的女兒。
脫歡這人丁一知道,也是草原上的梟雄,跟也先一個級別的。脫歡的女兒絕對不是什麼善茬,馬匪又不是幾百年後的綁匪,無緣無故來攻擊她幹什麼?應該避著走才對啊!敢於來攻擊她,便是有利益,或是有人指使。
沒人指使,馬匪蠢到來攻擊脫歡的女兒,他們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傳說,早就死掉多少回了。要知道這馬匪之所以能成為傳奇,就是因為他們選擇下手的部落,都是他們能夠完全滅口的。他們很明智地不去招惹會留下痕跡的目標。
誰指使的?誰許以重利,讓這夥馬匪攻擊脫歡這種梟雄人物的女兒、草原大汗弟弟的未來岳母?
而巴達瑪又為什麼要把滿都海硬許給自己?
什麼用性命互贈,見鬼去吧!
要是如玉這麼說,丁一也信;蘇欸這麼說丁一也信;但若商輅這麼說,丁一鐵定第一時間帶他去找醫生,看看被誰打壞了腦子!脫歡的女兒會跟人玩兒性命相贈?剛在帳篷裡,男人有時候總會有些意亂的,此時清醒過來丁一要是相信了,才是有毛病吧?
丁一信步在部落裡走著,細細思索著這件不同尋常的事。
連巴特爾那些護衛投來的,對於英雄的仰幕目光,丁一也沒去留意。
“嘿。”卻是那位當過千夫長的的護衛頭領叫住了他,他招手讓丁一過來,扔來了一個酒袋,“明國的將領?你父親是哪位將軍?”他突兀地這麼問道,因為丁一無論是殺出的時機,還是一連串的作戰與戰術處置。都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側目,他覺得丁一如果不是大明將官,必就是將門子弟。
丁一喝了一口酒,把袋子遞回去給他,從揹包裡取了點茶葉,撕了一塊紙角,把茶葉捲了起來,撿起邊上一塊還著燃燒的木頭點著了,對那護衛頭子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大明的秀才。讀書人。”
那護衛頭領裂開嘴笑了,沒有說什麼,但明顯一臉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