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景窗姑娘,該您上場了。”門外響起小廝的叫喚,楊珥對景窗做了個顏色; 景窗忙會意地鑽到床幃後。
楊珥則拿起桌上的紗巾,系得嚴實,出門時在小廝的手中塞了一錠銀子,籠絡地笑道:
“一會兒辛苦你了。”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小廝笑眯眯地將銀子藏到袖中,領著楊珥走向前廳。
他比楊珥走得稍快些,早先一步到達臺前,朝眾位正在把酒言歡的公子哥們一鞠躬,討好笑道:
“各位爺,接下來就是咱們這場舞會的壓軸看點了。小的先賣個關子,敢問各位爺一個問題,您們可知道,當世女子中,‘天下第一舞女’的稱號,是屬於誰的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那明舒長公主了,何人不知?”臺下有公子哥不耐煩道。
小廝的笑容更勝:“您說得沒錯!今日我們有幸請來長公主……”
臺下一陣抽氣,頓時如炸開了鍋般,沸沸揚揚。雖然長公主的名聲不太文舒閒雅,但耐不過人家絕世的容顏還有才藝絕頂啊!要是能在一生中有緣見其一舞,人生也算是完滿了。
謝慶岱卻皺了皺眉頭,而他旁桌的一位玄青色衣衫的男子,手頭酒杯一顫,不小心將酒給撒了一身,卻全然不顧擦拭,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小廝。
小廝撓了撓頭,歉笑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小的因為太緊張,一時嘴快,說漏了幾個字。今日我們有幸請來江城郡的頭牌舞技景窗姑娘,為大家獻上一支由明舒長公主自創並且盛行於民間的《釵頭鳳》。”
“嘁!”臺下唏噓不已,眾人真是白白高興了一場,不過也並沒有人指責小廝的不是,這是不少教坊助興的慣用手段。在場諸位的興致確實濃烈了不少,同時也釋然了,畢竟人家長公主正在歸元寺吃齋唸佛呢,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風月場所。
玄青衣衫男子神色恢復如常,再無心臺上的事,只顧著飲酒。
小廝明知眾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仍壯著膽子說了楊珥叮囑的最後一句話,“景窗姑娘說了,這支舞是要送給心愛的男子,為了掩飾其害羞,決定遮面而舞,請諸位莫怪。”
眾公子哥們卻不樂意了,“怎麼回事嘛!臉都不讓看,還有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