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聰兒後,便露了本性,對林公子疏離了不少,但這畢竟是彭家關起門來的事,外人並不知情,還是將戴氏當作賢德淑惠的典範。”
楊珥起身走到了窗邊,看向庭院中的那株幼槐。二七看到她悲慼的神色,欲言又止,她淡淡地說:“然後呢?”
二七的話音有些顫抖,“彭老將軍和彭太尉被斬……出事後,女眷和年幼的二郎三郎都被流放到西邊的偏遠地區做奴役,按照彭太尉早先的安排,他們三人裝病假死途中,換了林姓的身份,生活在這三陽縣之中。只是這戴氏過慣了富貴日子,半年來,丁點勞累都佔不得,收回了慈母的假面不說,還妄想過回從前萬貫家財的生活,處處壓榨著林公子,有絲毫不如她意的地方便鬧死鬧活……”
“砰……”他的話被楊珥大力地砸在牆上的聲音嚇得止住,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皓腕間的紅腫。
楊珥望著庭院中零丁搖曳的槐樹芽,眼前浮現了剛才還未進房門前的一幕:
夜色如林無意眼中的深邃,濃稠得永遠都化不開似的,他痴痴地撫摸著槐樹的枝幹,不知疲倦。
楊珥默默地站在他身邊,不想挪步,但也不願出聲打擾他。
他忽然有些嘲弄地說:“或許聽聰兒的話,不開門才是對的,你瞧這滿園虛華的光景,哪一點像一個市井平民的院落。”
她抿著嘴唇,發現他突然放鬆地笑了起來,陰雲密佈的天空隨著他心境雲淡風輕,繁星爍爍。
她不忍出聲:“你……不怨你現在的狀況嗎?”
他驀地回頭望向她,以為她是說剛才聰兒無禮之事,也是,她並不知道自己從前的身世,定是自己多想了。
他指著槐樹,莞爾,“我哥哥去世前給我了一顆種子,喏,你看,才半年的時間,就長得這麼大了。”
楊珥聞言一愣,望著槐樹的眼裡有抵不住的溼意在往上湧。
“哥哥說槐樹若是養得好的話,壽命長達千年之久,他讓我每日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