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夜安慰道:“岳母這是什麼話,怎麼能怪您呢?誰沒事幹會注意到床底下有地道?”
陶士錚也道:“就是,這不能怪你,在這件事之前,我都不知道還有在自家挖地道的。”
“陛下,”陶錦熙問道:“您知道蘇照德把我姐姐劫走是什麼目的嗎?”他知道蘇照德是要把夭夭帶到南疆,卻不知他為何要這樣做。
蕭沉夜道:“南疆與大雍正在開戰,要是南疆的手上有了大雍的皇后做人質,他們儘可以提出很過分的條件來停戰。而蘇照德此人,他在大雍已經混不下去了,經過此事,倒是可以在南疆混個功臣。”
“原來如此。”陶錦熙的小臉瘦了一圈,他一路擔驚受怕生恐姐姐有個什麼意外,聽了蕭沉夜的話才放下心來,“那就是說,他們不會傷害姐姐,對吧?”
蕭沉夜點點頭,“你姐姐在他們手中還有莫大的用處,不會傷害她。”
他又看了看一臉擔憂的江若婉,“岳母放心,哪怕用五十個城池去換,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害皇后的。”
城池失去了還可以再搶回來,小桃花失去了可就沒有了。
南疆無非就是想要些好處,他完全可以答應下來,等小桃花回到身邊,再率大軍把失去的盡數搶回來,這次定要南疆付出慘重代價。
雖然,他原本的計劃是讓陶士錚秘密取代風闕天,畢竟兩人生得一模一樣,而且風闕天殘暴不仁,身邊人動輒被他殺死,並沒有特別熟悉風闕天的宮人,除了太后。
這樣做的好處是兵不血刃就可以解決這次兩國交戰,為此,他將陶士錚帶在身邊,讓人秘密傳授他南疆皇室相關知識。
……
當晚,陶士錚和江若婉歇在一起,城主府很小,沒有多餘的房間,他們是夫妻,在別人眼裡理所當然要住在一起。
“那個,你睡床上好了,我睡在地上。”江若婉很是尷尬,她不介意和陶士錚圓房,可現在女兒丟了,她真的沒有心情。
陶士錚也沒有旖旎的念頭,不過他有重要的話跟她說,拍了拍床沿,“過來,我有關於女兒的話,很重要,也不能讓別人聽到。”
一聽是關於女兒的,江若婉立刻坐到了他身邊。
陶士錚攬著她翻到床上,將床帳放了下來,抱著她緊張僵硬的身子,低聲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女兒其實就是你的女兒。”
江若婉在心中將這句奇怪的話念了兩遍,猛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差點翻身坐起,被陶士錚輕輕壓在了懷裡。
“悄聲,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他一看江若婉的反應,就全都明白了,她是知情的。
怪不得她突然要收女兒為義女,為了女兒甚至一紙合婚文書就嫁給了他。
怪不得女兒突然聰明靈慧,與江若婉十分親近。
原來她早就認出來了,或許是女兒早早主動去找她也有可能。
皇上讓人教他南疆事務,告訴他很有可能是鳳闕天的雙胞胎兄弟,兩人生得一模一樣,又告訴他南疆皇室“一魂雙體”的秘密。
他只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也明白了女兒身上的秘密。
“阿婉,你的女兒搶走了我的女兒,把你賠給我,好不好?”
“好、好呀。”江若婉顫抖著回答,沒有聽出陶士錚語氣中的笑意。
陶士錚低低地笑了起來,臉埋在她的肩窩處,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身上。
“阿婉,你怎麼這麼可愛!”
……
蘇照德越接近邊境,行蹤暴露的次數就越多,在他從西榮進入南疆的時候,被蕭沉夜截住了。
因為是在西榮境內,蕭沉夜帶的人不多,除了陶士錚、江若婉和陶錦熙,就只帶了幾十個手下。
車簾掀起,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她臉色蒼白,雙眸緊閉,濃密的長睫好似蝶翅,不安地顫動著。
即便隔得遠,蕭沉夜也知道,那是他心心念唸的小桃花。
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入懷中,可兩隊人馬對峙,他卻不能輕舉妄動,因為,夭夭細嫩脆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雪亮的匕首。
那匕首正擱在她脖頸的動脈上,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讓她喪命,而且握著匕首的手沉穩有力,顯然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小桃花!”
“灼灼!”
“姐姐!”
“我的女兒!”
夭夭似乎聽到了接二連三的呼喚聲,那是她的皇上,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