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沉聲道,“胡人打破長寧關,兵圍寧遠。”
“啊呀……”劉司馬聞言,失聲道,“如此一來,西北軍豈不是要分兵去應對胡人?”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圍攻撫州城了,力度必然會降低。
雖說胡人出現,可以將這罪名推到趙瑾之身上去,坐實他勾連敵國的證據。但前提是這一仗打勝了,沒讓胡人佔什麼便宜。若是胡人攻破寧遠,那麼趙瑾之固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對西北軍而言也沒什麼好處。
畢竟這整件事都疑點重重,若是戰敗,朝廷勢必會派遣重臣前來鎮守。這就不是那些輕易就能拉攏的小官員,而是坐鎮一方的軍國重臣。西北這點事肯定瞞不住,到時候對誰都沒好處。
神秘人嘆氣道,“是啊。雖說西北這些蠢貨已經將勾連胡人的罪名強加給了趙瑾之,但於咱們的大計,其實並無好處。”
“蠻子壞事!”劉司馬罵道。
神秘人道,“也罷,他們一貫如此。實在是今年的雪下得太早,這個天氣,人和牲畜在外頭待久了都沒好處。何況他們在草原上,也不是一言九鼎。草原的冬天難過,若不在那裡鎮守著,說不得也會有意外。”
“如此說來,其實他們並不是真心圍困寧遠?”劉司馬立刻反應過來,“也是,這些胡蠻什麼時候會攻城了?何況寧遠還是軍城,莫說只是這二萬人,就是二十萬,也未必拿得下來。只怕圍困是假,劫掠是真!”
“確實如此。所以時間不會太長,只要寧遠之圍一解,西北軍自然又會調頭來攻打撫州。這段時間,你須得穩住趙瑾之,讓他留在撫州。若能在西北軍撤退的時候促使他追擊更好。”神秘人道。
“這冰天雪地,除了撫州他還能去何處?”劉司馬道,“但勸他追擊只怕不可能。趙瑾之此人心性堅定,這些事自有打算,就是他手底下那些人勸說也未必會聽。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