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心裡不免有幾分自卑之意。他之前只覺得自己已經顧慮到了這方面,所以對陳華的好也都十分不著痕跡,從來不直接給糧錢等物,而是不辭辛苦轉一道手。料來不會傷到陳華的自尊。
但如今聽鄭慈這樣一說,他便知道要糟。連鄭慈都能看得出來,遑論旁人?至少幾個朋友之間,此事恐怕是共知的了。既然知道,平日裡言語之間,不免會帶出幾句,聽在陳華耳中,又豈會高興?
只是即便如此,只因為這個緣故就生出殺人的心思,謝嵐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
他們五人是從私塾起就在一個學堂,後來入了書院,關係更是日漸親密,雖然沒有義結金蘭、八拜之交,但在謝嵐心裡,也就只差那麼一個儀式了。
如果他覺得過命的交情,在陳華眼中不過是要命的交情,那他們做人也太差勁了些。
見鄭慈看向自己,謝嵐沒有解釋,而是轉身看向門外站著的清薇,“你們既然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想來是知道什麼的?”
果然就像鄭慈說的那樣,他更心細,思慮也更周全,很快就意識到現在的處境,然後冷靜了下來。這是鄭慈做不到的,他現在還在為陳華暴跳如雷呢!
清薇微微一笑,邁步進屋,“自然。”
然後便將這其中的關竅說了,“若只是平常的小事,想來也不到要殺人的地步。但若有人拿出能讓他心動的價碼呢?我雖不知實情究竟如何,但**不離十,該是如此了。”
謝嵐沉默。
他沉默是因為他知道清薇說的是對的,財帛動人心,正因為陳華窮,所以錢財才格外能夠打動他,而且這不是別人“施捨”的,而是他自己“掙”來的,哪怕為此要犧牲兄弟的性命。——不,對他來說,也許不是兄弟,而是“某個討厭之人的性命”。
這麼一想,謝嵐不由苦笑起來,他看向清薇,“歸根到底,此事也是因為貴店才引起的吧?”
“的確如此。”清薇沒有否認,卻又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