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布衣,幫了趙澤不少的忙,現在趙澤已把武二挖到身邊做了助手,武二很高興自己熬出了頭能在押司大人身邊當差,正打算什麼時候將趙澤請到家裡,讓渾家做點拿手菜招待趙澤。
溫小燦是韓花花的官人、李小娘的姐夫,也是韓小燦肉鋪地二掌櫃,平時幫渾家在鋪子裡切肉、賣肉、打雜,人生的五大三粗、稜角分明,乍看長相還有點嚇人,可是溫小燦為人善良體貼、誠實忠厚,對他家娘子是無所不從,就連說話的時候也不敢跟渾家頂撞,趙澤能認識溫小燦也是拜韓花花所賜,畢竟趙澤在韓花花受傷的時候出手相助,及時將她送回了家,不然的話,照郎中的話來說就是再晚些時辰你家娘子的腳就瘸了。這樣一來,韓花花算是欠了趙澤一個人情,為了能好好感謝人家,趙澤來舒縣的第二天,溫小燦就代渾家親自登門道謝。如此一來,趙澤跟溫小燦算是認識了,在往後趙澤任押司的日子裡,跟溫小燦差不多天天碰面,就連買肉也是到他家肉鋪,私下裡趙澤稱溫小燦溫大哥,溫小燦稱趙澤為趙老弟,這樣一來日子久了,溫小燦跟趙澤就熟絡了,關係越走越近,以至於趙澤沒事的時候就買好了菜到溫家開火。
說到徐瑾,事情還要回到趙澤出任舒縣押司前,進城的那天。
那一天,徐瑾正帶著丫鬟小蓮在城外河邊釣魚,本想玩夠再回家,哪成想午後剛過平時跟徐瑾一起遊手好閒的三個狐朋狗友便興沖沖地找到河邊拉起徐瑾就往回走。
徐瑾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邊走邊問,他那三個玩伴說道:“小哥爺,今天你出城算是失算了”
“哪失算了,我玩得挺好,還有小蓮陪我”徐瑾回答道。
三人又說:“不是這事,而是咱們舒縣今日來了位奇人,駕了個奇車”
“奇人?奇車?奇人是誰?何謂奇車,怎個奇法?”徐瑾摸不著頭腦地問。
“那奇人叫趙澤,那奇車叫悍馬,要說奇就奇在,無需牛馬、也無需人力,可以自行於路上,非但如此啊……”
徐瑾那三個玩伴,將趙澤那輛悍馬車進舒縣城前前後後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遍,說的比見到得還要真、還要誇張,惹得徐瑾心裡一陣癢癢,恨不得腳下長出翅膀一下飛回城去,貪玩的心把他最中意的丫鬟都忘了,氣的丫鬟小蓮跺著腳恨恨道,回家後一定要跟夫人告狀。
回到城裡,徐瑾循著湧向悍馬車的人群一直追到韓小燦肉鋪前,還花了100文錢把悍馬車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摸了個夠,真個是看在眼裡、喜在心中,趁著趙澤和老劉出去租房子的時候,徐瑾帶著三個玩伴想把悍馬車偷走,哪知趙澤臨走時早就放下了手制動,鎖了車門,任你多大的力氣也挪不動半分。
更何況,趙澤根本就不擔心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偷他地車,還是在宋朝慶曆年間。
不過反過來講徐瑾、徐小哥就算再傻再狂也不敢公然僱了騾馬來拖車,萬一被人家當場抓住,就算他耍無賴也有口難辯,沒辦法推了半天見車子半分都沒動,徐瑾洩了氣,想直接回家心裡又放不下,想看看悍馬車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地,可是眼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了,他地丫鬟小蓮就要帶了家人來市井裡找他了,徐瑾急中生智,臨時找了位市井裡賣字畫的畫師,用最短的時間將那悍馬車畫了下來,吹乾墨跡後收入袖中,隨後才跟那三個玩伴在勾欄前分道揚鑣,徑自一個人大步往家裡跑去。
徐瑾的家住城南都督街,門前植了兩株大柳樹,院內佔地百畝,進門處過了照壁便是修建在水面上的寬敞宅院,分為三進,每一進都不同,各以小樓、弄月、仙閣命名,本沒有路上宅子的還是後來徐瑾的母親搬過來後買下了附近的民宅打通擴建的。
當天黃昏後,徐瑾跑的滿頭大汗,剛一到家便直奔後宅母親的住處,進屋後見母親正等著他用飯,徐瑾跟母親施過禮後,乖乖地陪著母親吃起飯來,也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汗水。
徐母名喚唐採兒,她邊吃著飯邊瞧著兒子的側臉,覺得兒子今天很怪,平常吃飯總是不管不顧的,怎麼今天忽然變了個人似的,細心的她杏眼一翻,朝小蓮使了個眼色,小蓮會意掏出手帕給徐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又關心地問道:“小哥,聽說今天縣裡來了駕悍馬車,小哥可是去看過了!”
徐瑾正吃著飯,聽了小蓮這麼一問,也沒仔細想張口便答道:“看過了、看過了,此物做的真是巧奪天工啊,本小哥也想要一駕,對了,還不知那車賣不賣?明日最好找人先去問問……”
小蓮問完話退到一邊,唐採兒關愛地望著兒子,放下了碗筷,從袖籠裡摸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