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但他依舊抱著一絲僥倖,他確信只要自己把話說完,對方肯定不敢置自己於死地。
“我到了龍門就被抓了起來,根本沒看到齊公。”斷箭怒聲說道,“我帶回來九個人,兩個人重傷而死,剩下六個人和我一起被判了流刑。我實在不知道,我們到底犯了什麼罪。”
“這麼說,你一直沒有機會說話?”
“是的。”
李雄摸了摸短鬚,稍加沉吟後慢條斯理地說道,“華山公麾下效力。宜陽距離定陽有七八百里,中間還隔著一條黃河。”接著他神情一變,冷聲說道,“你在說謊。”
“沒有,我沒有說謊,我認識華山公。”斷箭大聲叫道,“我發誓,我可以拿腦袋發誓。”
李雄盯著斷箭連連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據我所知,華山公一直在關西戰場,他不可能出現在河東定陽城。當然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李雄壓低聲音,慢慢說道,“你說的這件事只能讓你死得更快。”
斷箭突然想到什麼,背心一涼,渾身上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臉色霎時變得極其恐懼,手中的刀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
李雄望著斷箭,不停地撫摸著短鬚,眼神漸漸凝重。
“華山公認識你嗎?”
斷箭搖頭,“他不認識我。”
“你是臨貞公是臨貞公的堂弟,他應該知道你?”
“我不是臨貞公的軍隊又全軍覆沒,沒有多少人認識我了。”
“你是梁山公的人?”李雄臉上再顯驚色。
“是的。”斷箭跪倒在地,拱手說道,“梁山公的女兒是當今天子的弘德夫人,是皇太子的母親,只有她能救我了。”
李雄暗自駭然。他現在知道宇文憲為什麼沒有誅殺斷箭,而是把他流放到敦煌,並且千里迢迢書告自己務必妥為照顧的原因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你知道我是誰嗎?”
斷箭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如果此將是楊家的人,自己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是汝南公之子李雄。”
斷箭長吁一口氣,癱倒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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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風怒氣沖天,揮舞著雙手跟在李雄後面扯著嗓子連聲吼叫,“你為什麼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