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巧巧將荷包捧在手裡,“以她的年紀做出這個來。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
荷包有些重,裡面不知裝著什麼,不過艾巧巧忍著沒有開啟看。
因為四皇子還在這裡,她明顯覺得瀟王爺不想讓對方看到這裡面的東西。
見她收下荷包,瀟王爺便先離開了,四皇子也準備告辭。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來,“艾姑娘……”
艾巧巧愣了愣。
自她成親後,已經鮮有人這麼稱呼她了。
“你可知夜離殤的身份……”他猶豫著,“若是他這次能跟著皇上一同返回皇都,日後官途不可限量。”
艾巧巧微微一笑,“他不過是個大夫。”
“他可是炎國最有名的神醫。”四皇子強調道,“而且……不瞞你,有些事怕是連你都不知道,夜離殤的身份恐與納蘭家族有關。”
“那又如何。”艾巧巧平淡的表情令四皇子又是意外,又是吃驚。
“你真的一點也不好奇嗎?夜離殤與納蘭明意生的如此相像。想必他自己派人調查過自己的身世,納蘭家族當年曾有一庶出的族人被驅逐出皇都,流落在外,他極可能就是納蘭家族的人。”
如今皇帝正愁著納蘭家族的勢力,想要剪除羽翼,如果夜離殤能跟隨效忠皇上,皇上定會讓他迴歸家族,認祖歸宗。
這樣一來。夜離殤便得了皇帝的恩情,以後自然是要效忠皇上的。
既然無法全部剷除掉納蘭家族,皇上只能一點點的蠶食,先讓對方的內部有他的親信。
艾巧巧平靜的聽完四皇子的話,淡然一笑。
“他只是夜離殤,他不會跟你們走的。”言罷,她屈膝福禮,竟先四皇子一步離去。
四皇子站在那裡望著她的背影。緊蹙眉頭。
回到內院,艾巧巧見聽風聽雨正在幫著夜離殤換衣裳。
因為夜離殤動也不能動,所以兩個小童有些吃力,累的滿頭大汗。
艾巧巧上前幫忙,三人總算是為夜離殤換上了乾淨的衣裳。
兩個小童拿了換下來的衣裳出去了,艾巧巧又去取了乾淨的毛巾為夜離殤擦臉。
“剛才四皇子來了,想要見你一面。”她喃喃道,就像是在跟他聊天。“我沒讓他進來,因為我知道夜哥哥是個驕傲的人,你這樣子一定不想被別人看到吧。”
她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眉眼。
“他還說,你是納蘭家族的人。要帶你回皇都呢。”
她俯身將臉貼在夜離殤的面頰上,溫柔的蹭著,“我才不會放人呢,他要敢跟我搶人,我就敢跟他拼命,我的夜哥哥,誰也別想帶走……”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夜離殤的睫毛輕輕抖動著。特別是在聽到她說要拼命的時候。
艾巧巧也不管他是否能回應她,仍然自顧自說著話。
“夜哥哥,你熱不熱?”
“晚上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做給你吃。”
“躺久了累了吧,我幫你按按吧。”
她幫他捏著手腳,每隔半個時辰便會讓聽風聽雨進來幫忙,讓夜離殤換個姿勢。以防天氣天熱,讓他感覺不舒服。
皇帝一行離開懷安城的時候,艾巧巧並沒有去送行。
她過後曾開啟瀟王爺送給她的那隻荷包。
裡面裝著一塊玉牌,上面刻著瀟王府三個大字。
就算沒人告訴她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她也能猜到幾分。
瀟王爺這是自覺欠了她的人情,所以給她留了個後路。
日後她若是遇到困難,到時可以拿著這塊玉牌到瀟王府去,憑著瀟王爺的權勢,保她無恙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她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會用到它。
她把玉牌鎖進了抽屜裡。
皇上離開懷安城後的第二日,紀姑姑到了益草堂。
艾巧巧驚訝不已。
“紀姑姑,我以為你跟著皇上走了。”
紀姑姑面無表情,“我答應過你父親,會照顧你。”
艾巧巧有些不好意思,“我聽說……紀姑姑你跟皇帝是舊識?”
當日太監總管刺殺皇帝皇后的事情一過,紀姑姑的身世便成了人們口中最感興趣的話題,什麼樣的傳言都有。
甚至有人傳出皇上要立紀姑姑為後。
“是舊識。”紀姑姑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只不過這些都過去了,他現在是皇帝,不再需要我了。